些人員也是從東都分司下轄,五府三衛所抽調并甄選出來的精壯健兒。
待到各種技藝合練編成之後,就可以作為清正司外圍奔走的直屬力量使用了。
當然了,事情到了這裡,整體畫風還是相對正常,人員精神面貌也還是不錯。
然而接下來跨過了一重側門之後,曲從事又繼續介紹道:“這裡頭的,才是大内從各方,精挑細選而來别有所長的個中好手和卓異之士,也是日後咱們清正司,真正需要仰賴的屬下了。
”,然而江畋聞言,卻在心中生出一點不妙。
下一刻,在敞闊的院落當中,赫然站着數十名形貌各異、氣質迥然的不同人士;其中有的年方稚須,有的則已經鬓發霜白。
各自圍繞成數個圈子,而對着居中正在鬥劍拼刀的兩對人,指指點點的品評不休,露出或是贊賞或是嫌棄的表情來。
“左判且看。
”曲從事卻是面有得色的如數家珍道:“那位須發灰白的,便是鷹手白翁,号稱一身鐵爪無雙、斷金裂石的本事。
”
“那位長眉過鬓的,乃是一字電劍李樹桐,也是壬申年武道會,鬥劍第三,恩旨特選入内的仗班教習。
”
“且看那名雙刀少年,别看他年雖小,卻是東都遊俠兒中的翹楚,雙刀合擊之術罕有敵手,時人号稱烈風子。
”
“那位貌不驚人的中年漢子,則是河西義從出身的石振功,在河隴、青唐之地,殺敗馬賊、沙盜無算,而多年高居懸拿賊患的榜首。
”
“那位便是汾王府的首席扈衛出身,人稱左門神的師以公,一身祁連秘傳的鐵壁硬功,尋常刀槍難傷,曾經手搏虎豹而救護當前。
”
與此同時,在這處院落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上,也有幾名身着紫衣,還有内官随侍側近的年輕子弟;正在打量着院内的鬥技情景。
直到看見,被曲從事給引入其中的江畋,這才轉移了注意力,而開聲議論紛紛到:
“這位便是西京那邊,傳得玄乎其玄的奇人異士了吧?”
“不是傳說他有十蕩十決的天生神力,也有殺人如麻的嗜血手段?”
“真看不出來,這就是能手搏兇獸,也能對上門的女刺客,辣手摧花之輩啊!”
“看不出來也無妨的,既然他到了這兒,要想在這些東都好手中服衆;豈不就該露出一兩手了。
”
下一刻,就像是被人言中了一般;那些正在圍觀和指點比鬥的各位好手;随着江畋開口說了些什麼,突然間就像是被捅了馬蜂窩一般,齊刷刷轉頭争相怒目而視;甚至為此放棄繼續比鬥,而憤憤然的簇擁上前,半包圍了他。
“不好,這怕是要出事了!”其中最為年輕的一名紫衣人,不由失聲喊道:“快來人,上去分開和制住他們。
”對方畢竟是有朝廷官身的人;若是因此将事情鬧大了,就算是事後追溯起來也遮掩不住,自己這邊絕不會好過的。
然而,他的話音方落驟變橫生。
就見江畋毫不猶豫的突然閃身,如炮子般主動撞入這些各家好手之中;憑空炸裂大片沙土塵埃,頓将距離最近的數人掀飛開來。
而當他在塵埃中重新現身,左右手卻已捉拿住兩具生死不知的人體。
緊接下來,就在這些紫衣子弟,變得目瞪口呆或是瞠目結舌,乃至兩股開始戰戰的表情當中;江畋就像是揮舞着風車槳葉一般,在旋身撲卷而起的大片煙塵中,逐一追趕着那些驚竄躲閃的各家好手;
然後,就見他輕松揮動着碩大人肉流星錘。
将那些眼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就連拔出兵器也被輕易打飛的好手們,一個個敲倒、掄翻,失聲亂叫着砸在地上;變成一地躺屍般的橫七豎八人體。
随着最後一個逃出院外,想要求援的幸運兒,也被他信手砸倒并拖了回去後;偌大的院落之中已然是一片靜寂無聲了。
而曲從事更是瑟瑟發抖的抱頭抵靠在牆邊,隻覺得褲腿和内胯都是一片濕漉漉。
丢下手中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活體兵器,江畋看了眼那些聞聲而來,卻被震驚當場的外間健兒,當場吐了口唾沫道:“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是針對你們某一個的,我說說,你們在場的這些人,全是垃圾。
”
随即,他就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出,而那些為了裡三圈、外三圈的外間健兒;卻是齊刷刷的順着他的去路,退開一大片距離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