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畋面具視角的盲區裡;那隻斷肢的青獸,卻是引着好幾隻體型較小的青獸,悄然無聲的借助雜亂建築的掩護,繞到了江畋所在立柱下方,用爪牙奮力撕咬抓剝起來;眼見得這支立柱就搖搖欲倒。
下一刻,這幾隻青獸突然自覺身體一輕憑空飄起,四肢頓時就失去着力處,如溺水一般胡亂地當空揮舞着。
又随着倒飛而至的劍光閃爍,交錯貫穿了幾乎是活靶子的青獸,潑灑下大片體液和器髒。
因為,這時江畋已經毫不猶豫選擇了“強化方向:(場域)”;當即以消耗0.01單位/秒能量,制造了一個10X10步的弱化重力範圍;或是集中在一個目标身上,形成短暫失重的效果。
然而,那隻斷肢青獸卻是甚有急智,猛然踩踏在同類身上,而避開了劍光開膛破肚之厄;卻又毫不猶豫的單爪勾柱,反身一蕩就向着江畋腳下張嘴撕咬而來;然而卻見江畋對它冷冷一笑。
下一刻,江畋身邊憑空出現了,至少十幾把各色兵刃;順勢加速正中貫穿了,下方撲咬而至的青獸頭臉身軀。
頓時就在它哀鳴聲中,随着(場域)撤銷,轟然跌墜在燃燒不止的建築當中。
這時候,在劍光飛舞中唯一幸存的兩隻青獸,已然是吓破了膽一般的遠奔而去;卻又再度被江畋加速投射而出的兵刃所貫穿而過,又器髒橫流的滾落在了街道當中,掙紮着再也起不來了。
這些兵刃,就是他這一路過來,順手收集在自己“次元泡”的臨時戰利品;至少在面對群體和範圍攻勢的時候,用這些壞了也不可惜的家夥COS萬劍訣,可比兩把飛刃的精确打擊,更有威懾力。
正當江畋重新落下,想要好好看一看這些青獸,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咦了一聲。
因為,這些被殺死青獸的屍骸,在建築起火的高溫烘烤下,正在不斷的縮水變形最後隻剩一攤輪廓。
然而下一刻驟變橫生,從迸濺而起火光邊沿,突然就竄出一隻體形更加嬌小,幾乎隻及常人尺寸的青獸;帶着某種決然之勢,默然無聲偷襲至江畋的腦後。
然後,它就再也不能前進和動彈分毫了。
因為,江畋已然用多點合力的“導引”能力,輕松定住了近在咫尺的它。
然後,他隻是轉動了一下眼神,這支青獸就大聲哀鳴了起來,身上也出現明顯的凹陷乃至撕裂,而體液噴濺不止。
然後,江畋又将其挪移到了火堆上空,滋滋有聲的烘烤了起來……而在這處已經被火勢吞噬的大半的窩棚附近,一個骨瘦如柴隻剩半條臂膀,慘白如病痨鬼的漢子,也躲在一個糞缸裡瑟瑟發抖。
最後,終于折騰夠了這隻俘獲生物的江畋,也終于失去了興趣;而給它直接加了一個(場域/失重),而一腳飛踹着甩出一個遠遠的抛物線去……
因此,當過時外圍已經布下簡單的防線,而在順坡搭蓋的雜亂建築和小道之間;手忙腳亂攔截和抓捕,内裡逃出各色人等的朱别将;突然似有所覺的擡頭起來。
就見一個“肉流星”抛空而至。
又轟然一聲撞在了一處栅欄上崩碎開來;待到朱别将連忙帶人趕過去,卻見先行抵達的士卒,面現驚駭和懼色的結巴道:“鬼人,這是鬼人……”
朱别将随即就見到,下肢已經被撞得稀爛,隻剩上半截的青皮生物;隻是它猶自在隐隐抽搐着,潰爛不已的頭顱上隐約可以看出人臉,但是過耳深深口裂露出的,卻是令人膽寒的尖牙利齒。
幾乎在同時,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候不至,從火勢逐漸熄滅的範樓内,全副警戒退出來的張武升;卻是滿臉驚駭的看着前庭,一直鋪陳到正街上的焦黑屍骸;不由結結巴巴的喃喃自語道:
“這……這……,又是怎麼的了。
”
他才不過在裡面呆了連三個時辰而已,怎麼外間就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了呢?然而,他就見到了街對面一角,僥幸得以保全完好的樓閣中,走出來了一群老弱傷病之人;卻是慕容武、陳文泰等人。
隻是他們與整好以暇的張武升,重新彙合和相見之後,卻是滿臉唏噓的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最後,還是滿臉倦怠的陳文泰,嘶啞着嗓子主動開聲道:
“江生,江生,可曾還安好。
”
“我好得很,隻是需要一些人手幫忙。
”
這時候一個郎朗的回答聲響起,卻是換回本來裝扮的江畋,已然站立在三層的檐角邊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