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東西都準備停當了,就等您……”
那油光铮亮的光頭,用一種謙卑有加的聲音道:下一刻,這顆探出的光頭就噗呲一聲,随着一腔噴射出老遠的血水,而滾落在了地上。
而暗門後天然岩穴式的甬道中,也不由驚起低抑的嘶聲叫喊;卻是還有人緊跟在後,而驚慌失措的轉身逃開。
不過,那人也沒能在甬道中掏出多遠,就随着正中貫穿後頸的劍刃,頹然撲倒在地。
甬道盡頭,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岩穴大廳,隻是撲面而來就是一種濃郁至極的腐臭。
而最顯眼是火光照耀下,十幾隻被束縛在特制鐵架上的大型獒犬。
而在這些大型敖犬身邊,還站着三三兩兩之人。
隻見他們手中拿着疑似針管的事物,正在輪番給這些體型明顯大于同類的獒犬注射着什麼;而另一些人則是在用鐵叉、鋼勾什麼的不斷壓制。
在見到闖入的江畋那一刻,不由愣了下才喝罵道:
“你是什麼人,怎敢闖入此處……不要命了麼?”
“快拿下他……不能有活口。
”
下一刻,這些人中就洶洶然分出一些,拿着勾叉兵刃包抄了過來;又追逐着退入甬道的江畋消失在了幽暗之中。
片刻之後,又有人嘶聲慘叫着的奔逃出來,然後就被閃身而出的江畋一劍枭首。
而見到這一幕,岩穴大廳内剩下的那些人,炸了窩一般失聲怪叫起來,然後就争相四散逃開來,沿着四壁通達的幾處洞口消失不見;也讓江畋有些追之不及,隻能操縱飛刃放倒最近幾個倒黴蛋。
然而,當他試圖撿起丢棄的針管中,還沒有被踩碎的完好一支;并且打算好好審問一番,被留下來的的幾個幸存者。
突然岩穴大廳内就争相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咆哮和嘶吼聲。
卻是在那些已經注射過大型獒犬,發生了激烈掙紮和抽搐,抖得鐵架嘩嘩作響。
然後身體在某種内在作用下,明顯的膨大和延展開來,并且脹大撕裂了口吻、四肢等處皮膚,而渾身變得血粼粼。
江畋不由心中一動,卻暫停下繼續出手的動作,這難道就是當初那些兇獸蛻變的過程麼?然後,就見其中一隻突變最為明顯的大型獒犬,已随着肌肉翻卷和蠕動,大片大片血糊糊的皮毛脫落而下。
而它變化最明顯的口裂和四肢處,也像是畸變增生一般的透肉而出,比平常犬類乃至虎豹,更長更尖銳的慘白色爪牙來,而又痛苦咆哮着在束縛的鐵架上,奮力抓咬出深淺不一的痕迹來。
但是下一刻,這隻看起來變化最徹底的獒犬,突然就慘聲連連的,從嚴重暴突撕裂的口鼻處;猛然噴擠出了一大口渾濁的血沫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狂吐不止,乃至嘔出了爛乎乎的血肉和疑似器髒碎片。
而它原本呈現脹大迸裂之勢的身體,也随之嘔出大大團血水和堆積物,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的重新縮水下去;最後收縮成一團隻有原來身體幾分之一的存在,啪叽一聲從鐵架間隙滑落地面。
這就像是開端一般。
另一隻正在突變當中的大型獒犬,也在不停用畸形脹大頭顱,撞擊和試圖掙脫鐵架束縛時;被一點點卡住、擠死,然後随着縫隙中擠漲出來皮肉,最終開裂紅白流淌了一地。
還有一隻突變中的獒犬,則是往複掙紮、抖動之間,突然全身冒血不止的,掉落下一塊塊撕裂的肌理;最後皮膚潰壞的連脹大隔膜下器髒,都花花綠綠清晰可見;又不堪重負的嘩啦一聲散落地面。
又有一隻大型獒犬,在折斷了許多爪牙之後,成功得以掙脫和松開了頭部和前肢的束縛。
但是畸變脹大的後半身,卻是依舊卡在沉重的鐵架中;結果在它痛苦掙擰和撥動之下,居然從後腰将自己撕裂開來。
也就是在短促的片刻之間,這些被倉促注射了什麼特殊成分的大型獒犬;就已然在各種不完全的突變和畸形增殖當中,相繼痛苦萬分的死去了;而讓岩穴大廳内充斥了濃郁的血腥與器髒的臭味。
但是,江畋也注意到其中也有少數的例外。
比如一隻體型較小的青斑獒犬,居然就熬過了皮毛完全脫落的畸變,還主動折斷了上身的前肢,将漲裂露骨的頭部,給硬扯出了鐵架束縛的範圍;
然後,在某種本能渴求驅使之下,就一口咬在邊上猶自痛苦掙紮的,另一支突變獒犬身上;将其後頸給撕咬下一大塊,血水噴濺如泉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