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居然是劍芒!”
而張武升此刻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無形之物緊緊抓住,而緊張和激動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喃喃道。
他現在終于知道了,為什麼這位“江生”,敢于大言不慚,說他們都是負累的緣故了。
要知道,他在受命進入金吾衛為暗線之前,同樣也有機會拜讀過許多前朝曆代,流傳下來的隐逸和志異文字。
其中就有提及在武道一途上,達到極緻的種種可能性;
比如,有先人寄情決意于刀劍技藝之後,可以從刀兵催發出有形、無形的氣芒;視同刀兵本身的延伸,而具有切割洞穿之效。
事實上,也曾有過軍中勇士以刀鋒之氣,破甲裂帛的少數個例。
隻是相對于傳言中的種種;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從對方表現出來的身手看,顯然也遠不止這一項本事,比如那種閃爍如鬼魅的身形;顯然又是另一樁秘密了。
要知道,根據當初市井中流傳下來的《梁公寶錄/雜逸》中,也曾提及:天下武藝,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的基本道理。
而在日常發生的事态當中,也似乎證明了這個道理。
曾經有修煉鍛體硬功,而号稱一身銅皮鐵骨的江洋大盜,亡命之徒、綠林匪類;自命刀兵難傷,卻飲恨于強弓勁弩、炮石火器;反倒是那些擅長輕身法門、高來高去的盜賊之流,更容易逍遙在外。
下一刻,張武升就回神過來再度搭弓,射中了下方廊道内露出來的一個身影,也為江畋指明了繼續前進的方向,和敵人所在的位置。
最終一路殺到底層的江畋,也看見了一條頗為寬敞的過道;
正有人在忙碌往來幫運和堆積物件,并且往上面澆淋火油;對于上方發生事情渾然未覺。
因此,随着他在對方視野盲區裡的意念一動,就有破空呼嘯和呲呲響過,這些人突然身形一僵,相繼迸血倒地。
與此同時,在這處地下空間最内裡,另有一群人也在忙碌着清理現場。
作為鬼市當中另一座銷金窟兼歡場——漪樓樓主的頭号心腹,大坊頭陸西平,也在焦急催促着自己的手下加緊動作,不斷翻找和搜尋着。
因為,他之前大費周章在範樓内安插了内應,乘着這個機會發動起來制造混亂,就是為了掩護自己帶人以援助為名闖入範樓,找到藏在其中的某個秘密。
能夠讓那些鬥場野獸變成力大無窮,且嗜血殘暴的關鍵所在。
事實上,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京畿當中諸多秘密結社“鴉會”的成員之一;因此,這一次不僅僅是受命于漪樓主人,也是受到會首的指令,搞清楚範樓背後所隐藏的内情;然後,他就可以就此回歸本來身份。
然而,他雖然在内應幫助下,成功放出野獸驚走了樓内的人客;還突襲并成功殺掉了,範樓樓主留在這座鬥場當中的好手。
找到了一堆不知道用途的瓶瓶罐罐和若幹記錄文書,還有最内牢籠中發現明顯不同程度異變的猛獸。
但是最後卻受阻在了一處鑲在被灌鉛鎖死的精鐵櫃門前;而不得用水磨的功夫和特制工具,将其一點點挫開一點口子,再注入提純過的綠礬水。
眼看刺鼻的煙氣缭繞間,就要将其撬開之際;突然間外間就傳來機關轉動聲。
下一刻,另一夥從隔牆暗門當中出現的武裝人等,幾乎與這些漪樓所屬的力士,猝不及防之下打了個照面。
刹那間就變成刀兵交擊、血肉橫飛的亂戰現場。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