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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再現 (4200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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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穩而舉手投足虎虎生風,粗髯大眼,滿臉橫肉的健實軍将,不由分說的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又聲音洪亮的聲先奪人道:然後看到一身常服,站在黑衣仵作和雜吏中,宛如鶴立雞群的江畋,不由詫異道: “你是何人?” “這位就是本所,專程請來幫忙的當事人等。

    ” 其中一名吏目連忙解釋道: “你知道,這兇獸的來曆?” 紅着眼睛的粗髯健将,不由瞪着江畋道: “當然不知道!” 然而江畋也冷笑起來,他是受邀來幫忙,可不是來低三下氣受人責難的。

     “那你還有何用!” 粗髯健将被噎了下,頓時冷臉森森道: “至少我可以,讓你屬下不再随便死人!” 江畋反斥道: “好大的口氣,來人,于我……” 粗髯健将嗤之以鼻: “宋伯宜!”就見鄭金吾大步流星而來,隔空厲聲喊道“當初我說的那些,你不以為然也罷了;現在死了人了,安敢責難我請來能人和貴客。

    ” “你是說?那是真的……” 粗髯健将不由聲氣一頓,有些難以置信瞪眼道: “不錯,當初能夠憑着些許無關緊要的行迹,找出相應的幹系和對策;并毫發無傷的擔任格殺,比這隻還大的兇獸,便是這位江生了;豈容你慢待。

    ” 鄭金吾卻是似有所指道: 這話一出,頓時在滿堂衆人之中,驚起一片絲絲的抽冷、吸氣和驚歎聲了。

    一時間看向江畋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隻人形的兇獸一般;卻讓他不由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這算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麼? “宋伯宜,你敢胡說什麼!這是我的一衆兒郎親眼所見的” 随即在屏退了多餘人等之後,鄭金吾又提高了聲線呵斥道:卻對那名粗髯健将使了個眼色,于是對方也恍然大悟做勃然厲聲道: “我就說,說你個鬼頭,這事怎麼随便輕信,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麼!” 而看着他們一邊臉紅脖子粗地聲嘶力竭作态,一邊卻是用眼神互動交流的為何情形;江畋忽然就明白了什麼,難道在這金吾左右街使内部也?不過,既然連禁苑北監京兆府都不免,那混入其中一兩個眼線也就不稀奇了。

     片刻之後,隸屬于左右街使的一衆官屬吏員:孔目、勾押、引駕、都押、勾畫、都知、節級、知箭、門仗、探頭,左右仗司孔目、表奏等等;也都聚集在了場院當中。

    卻是紛紛豎起耳朵,聆聽内裡的争執。

     然後,當他們的扈從一個接一個的,籍故被趕出去之後;無論是鄭金吾還是宋伯宜,都一下子将目光集中在了,看了好一陣子熱鬧的江畋身上。

     “我的意見?” 江畋愣了一下,你們當面假作吵架就吵架,怎麼又扯到我了。

    随即就斟酌字眼道: “我的意見是,對方如此喪心病狂的放肆行事,是不是為了遮掩什麼,或者轉移某種事态上的注意力?” “或者更進一步說,是不是,相應的追查已經,無意間觸動到了關鍵處,或是接近了某種真相,才會令幕後之人,不惜為此铤而走險,公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 “你說得對!” 然而,沒想到那名粗髯健将宋伯宜,卻是突然應聲道: “快派人去查訪事發處的左近,是否有大型的行棧貨倉、牛馬市和宰牲場。

    以金吾左衛之名,馬上調兵突入搜檢。

    ” “等等,街使所屬不要輕易出動了,當下怕不是有幕後眼線盯着,直接派出虞候,調動沙苑的駐泊兵馬。

    ” 然而,鄭金吾就随即補充道 左右聞言不由凜然。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的南衙十六衛,作為朝廷直屬中央野戰軍團序列的存在。

    尤其是相對金吾、監門、千牛等值守禁中的上六衛;其他十衛還兼領天下三百多處軍府職責。

     然而自從開元天寶年間,各地府兵馳廢而在京諸衛也不免堕化;因此當安史之亂的漁陽颦鼓動天來之際;無論是北衙六軍還是南衙十六衛,都已然無法禦敵,而隻能倉促收攏少許人馬護駕西狩。

     因此,當梁公在劍南小朝廷重整旗鼓,以重建的龍武、金吾各軍,成功反攻關中并光複長安之後;也在痛定思痛的乾元、泰興兩代天子支持下,于廢墟中重建了關内上百軍府,并且革新南北衙軍制。

     因而自此往後,無論是如今北衙的羽林、龍武、神武各軍,還是南衙的監門、千牛、金吾,骁衛、武衛、威衛、領軍衛左右衛;都被劃分成為長番(輪邊)、駐泊(要沖),在京(守衙)的三班輪序。

     然後根據實際情況,以三五年為一輪逐次替換,以确保在京的南北軍将士當中,始終有一部分保持足夠精幹和悍戰的狀态;同時也能有效預防某一任主官,執掌禁兵和宿衛太久,而參涉大内政争的可能性。

     而這支沙苑監内的金吾衛所屬,正是剛剛從長番(輪邊)轉為駐泊(要沖)駐泊序列的。

    屬于三五年邊塞風霜浸染出來的精悍之士,比起長期排除在三班輪序外的左右街使所屬,無疑是更勝數籌。

     但是額外請求他們的支援,就需要身為左右街使的正副印官長,同時用印聯署并共擔責任才行。

    這對于金吾左右街使的曆史而言,無疑是茲事體大,甚至幾任都未必能夠碰得上一次。

     然而,江畋卻是有些無語的看着視野當中的提示,沒想到信口開河之下,也能夠再度觸動任務的進度麼,雖然隻有那麼一絲絲,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話說,相比當着我面,說調兵什麼的,難道不該考慮,準備一些專門的器械麼?” “器械?對,江生覺得,該用什麼器械?” 鄭金吾頓時轉頭過來問道: “比如足夠結實的撓鈎,粗套索,帶溝的網繩,又比如大号的鐵蒺藜、方便移動的尖栅拒馬、刀車什麼的……” 江畋随即應道: 根據他在非洲親眼所見捕獵河馬大象的印象,像是這種大型生物,一旦被限制了高上高下的活動範圍之後,就失去了部分傷害性和威脅程度,也相對方便炮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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