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靠近皇城附近;一處庭院深深、古木如茵的古樸宅邸中,也有人在輕描淡寫說到相應的話題:
“阿玖就算之前再怎麼行事荒唐不禁,将來終究是要承襲一整個家門的所在。
既然之前為此進了徒坊,又遭遇了這番生死之變,總道是該得到教訓了。
”
“現如今有心為自己招攬人手,扶植為羽翼,那也是大好事情啊!念念不忘想要知恩圖報,自然也是個善緣;可算是痛定思痛,有所長進了。
”
“隻是我和他兄長多年未能得閑好好管教,以至于心性失估,這些年總有些荒誕悖逆之舉;反倒是秋娘,他素來與你最親,還望能夠稍加把關一二。
”
“女兒省的了,隻是阿耶……”
随即就有女聲應道:
“當下這位稍有些不同;相應的身手和見識,也有值得稱道之處;在右徒坊中更救下過好些人,似有古時任俠之風;然而在此之前,也隻是長期混迹市井,并無多少出奇處;”
“也不曾與阿玖身邊的那些人等,有所交集之處。
隻是在事後例行的追溯來曆和背景出身時,就到隻找到十多年前,東海社為他出具身憑的落籍文書,就再也别無所得了。
”
被稱作阿耶的主人,不由略有些啞然道:“這麼說,就連本家的淵源,都查不出他之前的來曆麼,這倒有些意思了。
”
“不瞞阿耶,最後籍故打聽這位的時候,那些人倒是未嘗有所隐沒;隻是說當年東海社那批主事之人,如今都已被替過了;若本家想要再查下去,就要專程派人前往南邊了。
”
名為秋娘的女子,再度解釋道:
阿耶卻是并不怎麼意外道:“那秋娘,你覺得可有必要,為他專程派人走上這一遭麼?”
“該不該另說,隻是眼下這事,尚且隻怕是阿弟的一門子心思,而未得準信而已。
”
秋娘卻是轉而他顧道:
“這麼說,這還是個并不在乎本家門第的人物,或又隻是欲擒故縱的手段呢?”
阿耶頓時稍稍起了幾分興趣:
“這興許又隻是阿弟的一時興起,過些日子心思也就淡了。
本家若是因此鄭重其事,反倒是落了下乘和刻意了。
”
秋娘淡然道:
阿耶聞言點頭道:“也罷,此事就交由你看顧了;外宅兒郎和通事房等處我自會招呼,但有所需盡管使喚好了。
”
然而,當名為秋娘的女子拜别而去,乘車回到了另一處坊區内,自己的住所之後。
卻是不自覺地隐隐腳步加快了起來,直到她貼身的婢女,呈送上來一疊最新的書稿之後,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而在内宅中,那位阿耶沉思了許久之後;也叫來一名老仆吩咐道:“交代下去,秋娘最近都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我要仔細地回複。
”
“主上!此事大為不妥。
”
然而老仆的反應卻是,當場勸谏道:
“谷老且安,無論是阿玖還是小秋,都是我的骨肉;斷不至于因此疏離和妄自揣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