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虛言的;畢竟,當時在場聽聞的也并非我一人,回頭一問便知真僞了”
江畋意有所指的道:
“此言足以,我自會另行驗證的。
”
然而聽到這裡,梁大使已然心中有數而多少信了好幾分,卻又很有些慶幸起來。
所幸自己想要親眼來确認和盤問一番,不若隻怕要錯過其中可能飽含的重大幹系。
“還請貴憲别室稍待片刻,讓我再問些私家的幹系如何:”
然後他有對着郭崇濤,客氣而不容置疑道:
“使臣請自便。
。
”
郭崇濤亦是知趣的退了出去又掩上門來。
然後,梁大使又仔仔細細詢問和對照了當場的諸多細節。
最後才略有動容和感謂道:
“想不到我家門之下,竟然還有掩有高郎這般當代的任俠義烈之輩。
。
洛兒是我心頭骨肉,若有什麼差池本家就要餘生抱憾了。
。
”
要知道,梁大使自小生于伊都卻身負使命遠赴中土。
并且為了國朝的需要就地娶妻生子開門立戶,上都長安俨然是他第二個家園;而洛兒更是他相濡以沫的亡妻,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挂念了。
“不過是為人師表的一點擔待之心而已,更何況,此事于我亦有責任和幹系。
。
”
江畋不卑不亢的淡聲道:
“好個為人師表,若世人都如此,又何以不緻君堯舜之世?”
梁大使意味深長而複雜的贊聲道:
“隻是以你的身手,做個西席卻是太過屈材了;高郎可聽說過清風明月,或又是四海縱橫乎?”
然而梁大使猶豫了下,卻是想起案卷中對于現場的描述,而突然轉念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來曆和典故,還請貴人示下?”
江畋不由問道:
“算了,勿論你是什麼來曆出身,總倒是拼力救了洛兒,這份恩情本家卻是不能不報。
。
”
然而梁大使卻有些失望又有些寬慰的擺擺手道:
“隻是後續尚有許多情要再追查當中,是以為了萬事周全計,還得令你在這台牢中多盤恒些日子了。
。
日後再論酬謝了。
。
”
江畋也隐隐聽出了某種言下之意,梁大使固然是決意要報達這份恩情的;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莫要與他家有任何的幹系和後續牽扯了。
這時候,他視野當中突然再度跳出提示來“曆史線細微偏轉,引導任務《救贖》,完成度(120%),能量收集中。
”
感受到這個意外結果之後,江畋不由心中一動主動開口道:“可否請請貴人幫我個忙。
。
”
“哦?”
梁大使不由挑起眉頭,卻是有些驚訝他打蛇順棍上的坦然。
“我曾在當天夜裡藏下了一件。
。
可能有關的證物和憑據。
。
興許與貴人的後續追查,有所助力。
。
”
江畋誠然道:
“來人。
。
”
梁大使毫不猶豫的對外叫來一名脖粗腰壯的昂攢大漢道:
“阿齊,可要仔細聽好了交代,再拿我的身牌去,務必全須全尾的把東西好生取回來。
。
”
随後在江畋等待的期間,就有人相繼擡進來了一個案子和一個幾子;案子上面已經擺了好幾樣熱騰騰的酒食,顯然是在官廨的廚下剛做出來的現成菜肴。
有整切成片的醬肉、醬燒的魚塊、素炒的葵菜、腌漬的蕻碎;還有一大陶碗的栗米羹,以及一小壺溫過的濁酒;比起牢舍裡的陳米粥和鹽菜,也算是相對的豐盛了。
當江畋吃飽喝足的差不多,在遠處隐隐的快馬奔弛和急促腳步的奔走聲中,一個粘滿塵灰和泥土的包裹,給悄然無聲的遞送了進來,又放在了案幾上。
打開來之後,就露出幾卷書簿冊子,和零零碎碎不知道用途的小物件,都是江畋從那個隐秘小閣内檢出來的;因為大多數都是殘缺不全的,隻是江畋覺得可能有用才收集起來。
然後,自然有那位郭禦史和梁大使,各自叫人進來一起當着面将這些東西一樣樣的分揀開來;同時在相互監督和檢視之下,對着那幾卷賬冊式的東西進行翻查。
隻是當江畋沒心沒肺得據案大嚼,而外間大多數人正對着那些書冊裡的鬼畫符一般的文字撓頭之際;
隻見去而複還得梁大使突然走到鋪陳開來的案子邊上,拿去來其中一片類似玉片殘端的事物,對着窗上的亮光仔細端詳了幾眼。
然而從這貌不起眼還沾滿污漬的半片殘玉;卻是讓梁大使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而又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随後他再度對着身邊人吩咐了幾句。
隻見不久之後,房門又被迫不及待的再度推開,而又一名高瘦形容冷峻的親随,在他耳邊帶來了相應的回複。
而後那位不見蹤影得郭禦使,卻是臉色鄭重而略帶激動走上前來,将這包看起來陳舊而破損的小物件,不顧髒污的親手端起來而大踏步走了出去。
然後又變成了外間有些情緒激動和紛揚起來,随又逐漸遠去的嘈雜聲。
以江畋的耳力,卻還是聽到了一些隐約字眼:
“事關體大。
”。
“多少年了。
。
天家”
“上元節。
。
。
醜事。
。
”
“真珠。
。
郡主。
”。
“下城河。
。
”
“鬼市。
。
。
”
“重現了。
。
”
“潑天大。
。
是非”
而在江畋的眼前,也再度閃爍着一條提示字幕“量子收集中。
。
可選支線任務:《遲到的救贖》/《沉淪之光》”雖然還有點不明所以,但是江畋似乎發現自己有觸發了某個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