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看着金萬堂敏捷的步伐,笑了出來,“你有什麼話跟我直說就是,帶王胖子過來幹什麼,我的大堂經理,你想再把新月飯店拆一次嗎”。
“我知道,你有一台老式的磁帶錄音機,我朋友想要借用一下”,張日山向着王胖子伸出左手。
王胖子點點頭,借用,借用啊。
“要用錄音機啊,那你們手上就是磁帶了”,南風右手撐着臉,笑着問道。
“我沒有,是我朋友有”。
“呵,朋友,張經理,我是不是還要誇你一句交友廣泛啊,當年他們砸我新月飯店的時候,你就關在屋裡聽兩隻蝴蝶,怪不得不出來,原來是朋友啊”。
“那時候還不是朋友”,張日山摸了摸鼻子,也是有些尴尬。
“尹老闆,張會長是我的朋友,你是張會長的朋友,按這個邏輯,那我們不就是朋友嗎,别那麼小氣啊”,王胖子笑呵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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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當年你們能走出新月飯店,一是花爺把賬給你們挂起來了,二是因為張起靈,這次,你什麼都沒有,怎麼還這麼有底氣”。
“嗨,瞧你這話說的,都是朋友了,互相幫助一下怎麼了,是吧,尹老闆”。
“要用錄音機,可以,你把磁帶拿出來,我把錄音機搬出來,消息共享”。
“爽快,就知道尹老闆是個痛快人,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南風轉過頭去,看向張日山,“是你把人帶走,還是我叫人把他扔出去”。
“哎哎哎,别介啊,開個玩笑,别當真啊,你這裡耳朵太多了,能聽嗎”,王胖子打着哈哈。
“我的人我自然相信,你不信,那你說去哪”。
“明天上午九點半,我拿着帶子,你拿着機器,我們去金萬堂那裡,咱們幾個人,就把這事給辦了”。
“我去你們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嫂子哎,我能把你怎麼着啊”,看,就連王胖子也知道她尹南風喜歡張日山啊。
“行,你帶上棍一起去,讓耳朵看家,行不行,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上午九點見,我得走了,家裡還有事要辦”,王胖子着急忙慌地就走了。
張日山見他走了,也站起來,拿上大衣,走到南風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要想讓我離開,除非我自願”,說完穿上大衣出去了。
“小姐,我要跟上去嗎”,聲聲慢問道。
“不用,跟什麼跟,他們早有防備,有那老東西在,他們也不過是演一場戲罷了,就别費那個功夫了”。
“羅雀,跟我來”,南風帶着羅雀一路走到了儲藏室,她轉動門口的花盆,地面上的一塊地磚緩緩打開,錄音機就在裡面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