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看着呼吸越來越微弱的顧瑾,和面面相觑卻無動于衷的太醫。
終于理解小說裡皇帝為什麼會說出,救不活他,你們就都去給他陪葬的話了。
沈淩擡起槍,抵住太醫的額角:“朕養着你們,不是讓你們在這發呆的。
”
那太醫并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可危險卻讓他們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動了起來,圍着顧瑾,輕手輕腳的将沈淩纏繞的布拆下。
沈淩皺着眉,喊來了曹睿信。
“把新藥拿過來。
”
曹睿信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後,糾結道:“陛下,那些藥剛剛研制出來,還沒有專人試用。
”
沈淩耐着性子重複:“拿過來。
”
曹睿信能感受到沈淩正壓抑着什麼,不敢再說什麼,快馬加鞭朝着京城趕去。
萬不得已,沈淩也并不想給顧瑾用沒臨床實驗過的抗生素。
可他身體被大面積咬傷,雖已入深秋,細菌感染也會要了他的命。
太醫們束手束腳,那破布一解開,顧瑾的凝血功能好像失效了一樣,床榻被血迹暈染大片。
如今還無法保證無菌環境,她隻能盡量讓太醫碰他身體的手和工具都經過消毒處理。
沈淩就坐在那,看着渾身是血的顧瑾發呆。
如今整個圍場都被封鎖了,沒有人能出去。
她送給他的那匹馬被人喂了瘋藥,如今已經暴斃而亡。
顧瑾暗衛的屍體被發現在懸崖下,三衛的禁軍統領被她的人帶下去嚴加拷打。
誰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害顧瑾呢,沈淩指尖抵着額角輕敲。
太多了,根本數不過來。
幾乎大半個朝堂的人都恨他入骨,曾經若沒有他,沈淩根本無法輕易屠殺那麼多世家。
太醫院的太醫很大一部分都學習過她從現代帶回來的醫書,他們清潔着顧瑾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用藥,縫合,包紮。
他的傷口不再流血,卻氣息微弱,昏迷不醒。
他傷的太重根本無法輕易轉移,十幾個太醫圍着顧瑾忙到了深夜。
可他卻依舊未曾脫離危險。
反複無法退去的高熱讓太醫們面色沉重,沈淩命人将剛拿過來的抗生素給他灌下去。
許是他這個古人從未接觸過抗生素,沒有絲毫耐藥性,這些實驗品将他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
太醫都連連驚呼,這是個醫學奇迹,他們從未見過那麼大面積的傷還能救回來的。
昏迷了半個月卻依舊沒有知覺,沈淩将被包成了粽子的顧瑾帶回了宮中。
那三衛的禁軍統領咬死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顧瑾為何會受傷,不知道皇後的暗衛為何會離奇死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禁軍保護他。
幽暗的地牢中搖曳的燭光像是令人生怖的鬼火,遍體鱗傷的禁軍統領被吊在刑架上,暗黑色的血迹在他胸前凝結。
他看見沈淩,大聲喊着冤枉。
沈淩冷冷的看着他,拍了拍手。
一個驚慌失措女人和幾個懵懂無知孩子被帶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三衛禁軍統領。
那女子尖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陛下!一切與臣的妻兒無關啊!”三衛禁軍統領瞪大了眼睛,目呲欲裂的看着那個女子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