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治,心病難醫,還望皇後莫要憂慮多思。
”
沈淩擺手,示意他下去。
她神色不明道:“你驚懼悲憂?”
顧瑾擡起頭,默默流淚不說話的模樣,像極了被風雨摧殘過的玉蘭花,淚水如同淚珠一樣懸挂在白瓷般的肌膚上。
沈淩擡起手輕柔的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很是不解他到底為何會抑郁,她的後宮之中隻有他這麼一個男人,她也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怕他閑着沒事幹,還把西鸾司給了他,讓他辦案。
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是覺得她把他當成了他自己的替身,自己吃自己的醋把自己搞成如今這個模樣?
不知為何,想到理由竟然這麼離譜。
沈淩有些想笑。
“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把你當成了顧厭的替身?”
顧瑾擡起了頭,他抓住沈淩的手,用自己光潔的臉頰讨好的蹭了蹭她。
“我不在乎。
”
“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
沈淩掐着他的臉,冰涼的指尖從他的側臉慢慢滑到他的下巴,捏着仔細端詳了一番。
笑着點頭道:“确實很像,無論是是眼睛,鼻子,嘴,還是臉型都一模一樣。
”
顧瑾纖長濃密的睫毛止不住的顫抖,哪怕已經給自己做了心裡建設,卻還是會因為她的話而心痛。
沈淩道:“不止長的一樣,年齡,姓氏,還有這後腰上的小魚胎記都一樣呢,他剛死不到一個月,你就失憶了被找回越吳了,真是巧啊。
”
顧瑾愣了一下。
沈淩敲了了一下他的腦袋:“他字子瑜是我賜給他的,你又為何叫子瑜。
”
顧瑾表情有些凝固,花了好半天才消化了沈淩的這些話,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的意思是說,他就是失憶了的顧厭?
為何叫子瑜。
他隻記得,自己瀕死之際,好似有個人再喊他,子瑜。
後來,他回到越吳後,老皇帝要給他取字,他心中生出強烈的抗拒,他是有字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他取的,他就叫子瑜。
老皇帝後來隻能作罷。
顧瑾垂着眸子,他的嗓音沙啞:“我就是顧厭,對嗎?”
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老太醫派人将配好的藥粉送了過來。
沈淩接過,拉着顧瑾的手,給他強行上藥。
顧瑾被這巨大的驚喜擊中,此刻腦袋有些懵懵的,他沈淩喜歡的人一直是他。
他看着動作認真的沈淩,心底驟然升起蜜糖般的甜意,覆蓋了曾經的苦澀,甘甜的泉水灌溉了心尖被山火燒焦的大地,縫隙之中長出生機勃勃的幼苗,刹那間長成參天大樹。
他真的是顧厭嗎?
仔細一想。
沈淩為何要騙他呢,不管是不是替身,他都離不開她。
如若不是曾經就與她相識,他又怎麼會在見她第一面就心悸難忍,對她動心。
他失去的隻是記憶,而不是對她的愛意,這顆心卻依舊會為她跳動。
若他真的是顧厭,那他到底遺忘了多少與她的曾經,他下意識想要去抱沈淩。
卻被她輕聲呵斥:“别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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