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戛然而止。
陳風木也疼的頭腦發脹,身體就如同融化後包裹在水膜中的油脂一般,細細顫抖着蕩漾開一層波紋。
剪刀再一次的朝他剪來,他飛快地在地上翻滾了一下,閃避開那巨大的剪刀。
随機,後腦勺被剪斷了牛蛙臉的傷口處,一個血紅的滿是筋膜血管的肉瘤,從裡面掙紮着往外鼓了出來。
一張新的牛蛙臉,再一次地在了陳風木的後腦勺上睜開了雙眼,發出比之前更為尖銳的嚎叫。
陳風木隻感覺一股強烈的破壞欲,在自己的身體裡蔓延,仿佛将整個胸腔全都填滿,支配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他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嘶吼。
身體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着黑色兔子撲了上去。
然後陳風木就被黑色兔子一腳給踢了出去。
黑色兔子變強的速度,比陳風木更快。
黑暗中的微弱光芒下,黑色兔子像是一棟樓一般,朝着被自己掀翻在地的陳風木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陳風木後腦勺的那張牛蛙臉并不是陳風木的命門所在,這次手中的剪刀,對準的是陳風木原本的那張臉。
剪刀的刀尖,幾乎抵上了陳風木的眉心,隻要這麼一捅進去,然後攪動兩下。
紅紅白白如同麻婆豆腐般的東西,就能流淌出來。
陳風木劇烈的喘息着。
如同油脂融化般的身體,此刻就像一塊抹布一般,被黑色兔子踩在了腳下。
就在黑色兔子的剪刀,即将戳破他的腦殼時。
身後,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敢動——我們——農場的——員工?”
頭頂,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升了起來。
那東西如此的巨大,甚至遮蔽了一小片的天空,使得周遭的一切真切地陷入了黑暗中。
就連最初的那點兒微光,都看不到了。
但緊跟着,下一秒……
血紅的光芒從頭頂傾瀉而下,像是升起了一輪血月。
不。
那不是月光。
那是……巨大的眼睛。
如同高懸在天幕上的血色汪洋,那隻彙聚滿粘稠血液的眼睛,高懸在黑色兔子的頭頂。
同時也倒映入了陳風木的眼底。
那就是……薛助理的眼睛嗎?
眼白處,無數扭曲慘白的肢體蠕動着,粘稠血紅的虹膜,投下詭異的紅光。
陳風木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融化的更厲害了。
已經不能用蠟油來形容,他覺得自己現在更像是一灘暴露在烈陽之下的冰淇淋。
黑色兔子的動作也不過是停頓了一瞬。
它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手裡那把巨大的剪刀,尖利的刀尖繼續朝着陳風木的眉心鑽去。
在剪刀刀尖觸碰到陳風木腦殼的一刹那的,剪刀上裂開了一隻眼珠。
然後,無數密密麻麻的眼睛,從剪刀上綻開,不住地轉動着。
黑色兔子再難寸進分毫。
薛瞳一步步地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小陳,農場主,要的人。
”她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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