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薛助理的入職培訓,做得還是挺到位的。
黃毛此時此刻,甚至都有點兒感激起來,自己在農場簽訂的那麼一份合同了。
那是合同嗎?那簡直是保命符啊!
甚至,他的腦海裡,都不由得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把自己身邊的朋友們,也都介紹去農場入職?
簽訂了農場的合約,成為正式工之後,那在詭異世界裡,豈不是橫着走?再也不用擔心随時随地會死了。
黃毛哆嗦着兩條發軟的腿,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他朝着周圍看了看,小矮人們全都縮進了旁邊的叢林裡,隻瞧見叢灌木叢裡,探出的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就随時會逃跑的樣子。
甚至看上去都有點可憐了。
黃毛扭過頭,又看了看漂浮在半空中,足足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兩排利齒。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還是好聲好氣地和梅友說話:“那個,薛助理的弟弟……你看,要不,至少把鍋還給他們吧?”
看着那群小矮人,還都怪可憐的。
梅友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是不是黃毛的錯覺,似乎從他那寡淡的眉眼中,看到了些許的委屈。
梅友一字一頓地說道:“沒——吃——飽。
”
黃毛立刻道:“您把鍋還給他們,讓他們再給您煮一鍋!”
梅友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森白的牙齒張開。
一口鍋從那兩排巨大的利齒裡滾了出來,“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黃毛朝着從灌木叢裡探出頭來小矮人招了招手,“過來過來,快給咱們薛助理的弟弟煮湯喝。
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
小矮人們畏畏縮縮地陸續從叢林裡面鑽了出來,又回到了那口鍋的旁邊,一個個低垂着腦袋,委屈又不敢說話。
在黃毛打着手勢的表達中,他們将鍋重新架了起來,升起火,開始重新煮湯。
梅友在鍋邊坐下,那由骸骨構築而成的牙床并未縮小,而是漂浮在他的身後,一副等着喝湯的模樣。
黃毛觑了梅友一眼,小心翼翼地挨上前:“那個……您、您在這兒坐着,我先走了?”
梅友有些遲鈍地呆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似的點了下頭,沒吭聲。
黃毛這才敢起身離開。
然而他剛走出兩步,又忽然想起什麼,扭過頭重新回到了梅友的身邊。
黃毛遲疑地問道:“呃,那個……薛助理的弟弟,請問您來的路上,有沒有見到我陳哥啊?哦,他也咱們農場員工,您也見過的,陳風木。
”
還不知道陳風木現在怎麼樣了……
認識了那麼久,黃毛早就将陳風木當做重要的朋友,現在還真的怪擔憂對方的安危的。
在他殷切的注視下,梅友隻是慢慢地搖了搖頭。
黃毛心中一陣失望。
他也隻能安慰自己:照理說,龍傲天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出事的吧,頂多經曆點兒有驚無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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