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心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安,又怎麼會問得一字一頓、如此艱難?
“這是當然啊!雖然,我不知道外界是如何看待你的,但是我覺得,你很優秀。
”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王卿熟練地掏出了自己的心靈雞湯,溫柔地安慰起女孩:
“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不是完美的。
正是因為這些不完美,我們才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啊。
”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可以感覺到,你其實有一顆閃閃發光的心靈,就像是裝盛天上的星星一般,閃爍着吸引人的光芒。
”
“所以,不要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有時候,用心去感受,反而可以獲得更純粹更真實的反饋。
”
王卿這麼說着,越發用力地握緊了女孩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女孩冰冷刺骨的手掌。
“比如此刻,你感受到我的心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王卿的錯覺。
在她這麼一番話說完之後,那蹲在地上的女孩,漆黑的膚色中,居然滲透出一絲紅暈。
而頭頂那顆碩大的“眼睛”中,已經緩慢平息的血海,居然又再一次地翻湧起來。
猩紅濃稠的血海,比燒開的沸水翻湧更甚,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泡入這灘污濁災厄的萬丈血水中。
沸騰的紅浪,令周圍那一圈構築成“眼白”的扭曲肢體,猶如畸形的蟲豸一半劇烈地顫抖起來,甚至蠕動着,朝着周邊退卻。
血海劇烈地膨脹起來,猩紅的“瞳孔”,占據了整隻“眼睛”。
“滴答——”
一滴殷紅的血水,從頭頂落下,落在了王卿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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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卿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漏水了?
看來這學校的基礎設施不行啊,廁所這麼舊,而且還會漏水。
還比不上他們農場呢,至少農場的廁所不會漏水。
王卿已經不怎麼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她抓緊了女孩的手,再一次地問她:“你——願意嗎?”
頭頂的血海慢慢平息了些。
像是終于從那種澎湃的情緒裡走出來了。
女孩感受着王卿握住自己手的溫度。
似乎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很慢很慢地,朝着王卿點了下頭。
王卿很高興,拉着她就要起身。
“那跟我走吧,這裡這麼黑,又不通風,待久了不好。
”
女孩蹲在原地沒有動。
王卿愣了一下,視線落在女孩亂糟糟的頭發和衣服。
王卿:“你還想在待會兒?”
女孩點了點頭。
王卿了然——也是,這麼一副衣着淩亂的樣子,走出去也不好看。
于是說:“那好,我先出去,你自己打理一下,到時候辦了離職就來找我,我大概會在這個學校裡待上幾天。
”
說完,王卿站起身,正要離開,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
又扭過頭來,看着女孩:“我走之後,你不會再做什麼事了吧?”
女孩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王卿這才放心,自覺挽救了一條生命,心情大好地離開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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