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自從抓到兔子那天起,就一直惦記着這頓兔肉。
那麼大的兔子,而且還是野生的,非人工養殖而成,看着就覺得好吃。
見王卿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三叔的額上不由地沁出一層汗來,“呃……”
三嬸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拉起三叔,朝着王卿賠了個笑臉:“我跟當家的去看看,到底炖好了沒。
”
說着,三嬸拉着三叔走出了門。
三嬸推搡着三叔進了廚房,廚房裡,一隻渾身沾滿血的兔子正地躺着桌上。
看上去已經斷了氣,毛茸茸的胸口,一下呼吸起伏都沒有。
可是三嬸走過去的時候,那兔子居然用力地彈動了一下後腿。
三嬸蹙緊了眉心,低頭看着兔子,一陣發愁。
“您也别怪咱們呀,是王女士說要吃兔肉的。
您說您招惹她幹什麼呀?”
“村長說了,一定要招待好王女士,盡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
三嬸舉起搭在砧闆上的菜刀,雪亮的刀鋒慢慢地逼近了兔子的脖頸。
“唉,隻好委屈您了。
我動作快點,您忍一忍吧。
”
菜刀貼近了兔子的脖子,三嬸又歎了口氣,放下了。
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三叔:“要不,還是你來吧?”
“我來?”
三嬸用胳膊杵了他一把,“當然是你!王女士來的時候就問你會不會處理兔子,不是你說會的嗎?”
三叔咬咬牙,接過了菜刀,然而看着桌上的兔子,也遲遲下不去手。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推诿,菜刀輪換了好幾隻手,也沒剁下去。
最後雙雙歎息,“要不,咱倆回去,就跟王女士說炖過頭了,不能吃了?”
三叔三嬸剛打定主意,轉過身,就聽見廚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王卿出現在廚房外,興緻勃勃地往裡面看。
“炖好了嗎?我看你們這麼久沒回來,就想過來幫個忙。
”
三叔三嬸一個猝不及防,沒來得及擋住身後還沒剝皮的兔子,讓王卿看了個正着。
“咦?”王卿走上前,探頭去看,臉上流露出幾分困惑,“怎麼還沒有處理呀?不是說已經炖上了嗎?”
“啊,這這……”
三叔三嬸飛快運轉着腦子,想要趕緊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于,三嬸一拍大腿,說道:“這就是已經處理過的,用了我的特殊秘技!隻是從外表一眼看不出來,那您等着急了,才說上鍋炖着了。
”
三叔也連忙說:“啊對對對,您快出去吧,這已經能下鍋了,等個十來分鐘咱們就端上來。
”
王卿被兩個人勸說着,推出了門外。
關上廚房的門,三叔和三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還能怎麼辦呢?
炖上呗。
手起刀落,兔子皮被完整地剝了下來。
兔子皮下,卻并不是想象中的鮮血淋漓,而是又一層潔白無瑕的皮膚。
那皮膚極為緊緻光滑,就仿若保養細心的妙齡少女,一絲褶皺斑點也不見。
而那兔子皮被剝下之後,放在旁邊,竟還在微微地顫抖,緩慢地張縮着。
仔細側耳貼近了去聽,甚至能聽到極低極低的呼吸聲。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