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安全落地。
屋内的孟芳看向小林和白夢露,“你們先跳,我和王卿斷後。
”
她和邢紅琴兩人,一個斷後一個接應,早有默契。
“好!”
白夢露和小林也不磨蹭。
抓住了可供緩沖的床單,翻出窗戶,朝着樓下跳去。
兩人都沒有跳樓求生的經驗,好在有邢紅琴接應,再加上高度隻有三米多,兩人都隻是擦傷了些,并無大礙。
一眨眼,屋裡三個人已經全部跳窗跑了。
王卿揉着眼睛,灰塵還在眼睛裡,令她眼淚流個不停,就是睜不開。
孟芳将最後一個自己推得動的櫃子,用力地推到了門後擋住,擡頭看向王卿。
“您先跳!”
她推着王卿往窗邊走。
眼看孟芳是真的想讓自己跳窗。
王卿也顧不上揉眼睛了,連忙搖頭。
“啊不不不,我就不跳了,我又不怕狗。
”
孟芳愣住了。
沒想到,王卿居然會将逃跑的機會讓給自己。
畢竟,這種時候,誰最後走,就最危險。
隻是這個愣神的功夫,
“砰”的巨響,門被撞開了一個大洞,那東西的腦袋已經探了進來。
舌頭滴着涎液,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孟芳猛地回過神來。
已經沒有時間推讓,她深深地看了王卿一眼。
“好,我跳。
”
孟芳熟練地抓住了床單,正要跳下去,忽然就看到了窗邊桌上的筆記本。
來不及多想,孟芳一把将筆記本揣進了自己的懷裡,朝着外面跳了下去。
也在她縱身躍下的一瞬間。
狗,徹底撞破了門。
那些堆在門後,用以阻攔的雜物,摧枯拉朽地被它撞飛開去,散架一地。
王卿還是沒能揉出眼睛裡的灰塵。
聽到動靜,本能的擡頭。
瞬間,大片的陰影蓋住了她。
“咚——”
王卿被撲倒在了地上。
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以及足以蓋住自己整個人的龐大身軀。
無一不昭示着,這是一條大型犬。
就是這手感——
看不見,憑借着本能,王卿撸了一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狗。
毛可真是厚啊,但是怎麼像是打結了?
一绺一绺的,又粗又硬。
這是多久沒洗過澡了?
忽然,一團溫熱腥臭的水液滴下,落在了王卿臉上。
淦!
不會是口水吧?
王卿頓時受不了。
也不管眼睛被迷住了,淚水往外溢出個不停,什麼也看不清。
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個大逼鬥,狠狠扇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狗臉上。
“嗷嗷……嗚汪汪汪!!!”
從一樓往二樓看,隻能瞧見被打開了的窗口黑洞洞的。
但,僅僅隻是聽見尖銳變調的狗吠聲。
就已經可以猜測出,王卿與那個怪物的搏鬥,究竟是如何激烈了。
孟芳阖了一下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蒼白的臉上神情複雜。
再睜開眼的時候,眸底一片冷靜果決。
“我們走!”孟芳說。
白夢露訝然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二樓,“可是王卿還在裡面——”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邢紅琴打斷了。
“她特意留下來斷後,為了給我們拖延時間,你難道想讓她的心血付諸東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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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
白夢露聽着從二樓傳出的那些激烈響動,咬住了唇瓣。
“走!”她伸手一把拉起小林,跟着孟芳和邢紅琴離開了。
這一晚的收獲不小。
回到宿舍後,孟芳抽出了始終被自己塞在懷裡的筆記本。
是跳窗的那一瞬間,她從卧室裡帶走的。
翻開之後,驚喜地發現,正是自己和邢紅琴在書房尋找良久,卻怎麼也沒找到的日記。
【七月廿二,陰
或許我想錯了。
少爺比我想象的還要在乎那位筆友,這究竟是福,亦或是禍?
算了,隻要我還活着,一定會遵照老爺的吩咐,好好照顧少爺。
】
【七月廿五,晴
少爺今天居然向女仆要鏡子。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不是已經很久不照鏡子了嗎?
不過,願意看醫生總歸是好的。
】
【七月廿六,晴
醫生請來了。
診治的結果似乎不容樂觀。
少爺将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很久。
】
【七月三十,晴
居然是這樣的治療方法。
算了,隻要少爺能夠開心起來就好。
其餘的事,我會幫忙處理幹淨。
】
【八月廿九,晴
不知道少爺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腌臜手段。
也罷,難得少爺願意了解家裡的生意,我應當支持他才是。
倘若真的傷天害理,那就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
】
【九月十五,小雨
依照少爺吩咐的去做了,沒出什麼意外。
最近家裡銀錢開銷的确有些吃緊。
少爺的治療,可千萬不能落下。
】
【臘月初三,雪
天越發冷了,少爺還是不願意生炭烤火。
看來那件事,依舊是少爺心裡的陰霾。
最近的生意卻不錯,少爺提出的方法,節省了大筆雇傭人工的開銷。
】
【臘月廿九,大雪
快過年了,少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書櫃裡書越發多了,至少可以算是少爺的新愛好。
希望在書櫃被書堆滿之前,少爺的病可以痊愈。
】
【正月初三,晴
真晦氣,新春時候,居然有記者上門采訪。
是誰将我們農場裡的情況暴露出去的!】
日記的内容就寫到了這裡,筆記本後面是一片空白。
倒是前面,有一頁内容被撕掉了。
白夢露盯着日記看了幾秒鐘,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揉的皺巴巴的紙張來。
往筆記本上一拼,嚴絲合縫。
正是之前從漆黑男人身上掉下來的那張。
至此,白夢露已經能推測出,這個農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了。
隻是,還有一個謎題。
白夢露看向了孟芳宿舍裡的大衣櫃。
一步步走過去,停在了衣櫃前。
孟芳一驚,立即就想阻止白夢露打開衣櫃。
卻被邢紅琴拉住。
邢紅琴朝着孟芳搖了搖頭。
隻是,白夢露卻沒有如孟芳想象的那般,打開衣櫃。
她低下頭,看向被自己抱在懷裡的那一沓紙。
是她從舊屋的書房裡帶出來的包身契。
一張張,滿是黑字,落款是紅圈與手印。
白夢露從包身契中抽出一張。
這一張,落款是寫了名字的。
将這張紙,從衣櫃的縫隙裡,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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