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花得起。
”
蘇塵仔細看了看他。
老舊的外套,打補丁的褲子……
雖然之前看面相知道林景玉家境不錯,但一千都這麼随意說出口,這怕得是土豪吧?
想着蘇塵就掏出五張平安符遞給他。
“嘿,黑馬台球廳的人不是被抓了嗎?那夥人混黑的,我正擔心我哥最近會被針對,有這個平安符,我就安心了。
”
阿嫲聞言笑着點點頭:“是啊是啊,那個台球廳的事我也聽說了,據說啊,跟那個老虎有關系,聽說他害了不少人了。
”
“所以說嘛阿嫲,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
說着林景玉喜滋滋地捧着五張符回去了。
蘇塵見狀提醒一句:“小心别沾水了。
”
“好嘞!”
才來就賺了120,蘇塵身心具暢。
不過回到小攤上,下意識要去摸小人書,才發現林景玉還沒來,索性起身去街頭的書報亭買了份日報,回來細細翻着。
這會兒春明街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好些趕着上班的人經過,見到蘇塵這小攤,瞄了眼就匆匆過去。
老廖推着自行車過來,打開蓋子就一陣吆喝:“賣饅頭喽,饅頭一毛錢一個喽!”
瞧見阿彪出來,老廖笑着打了個招呼,又下意識往蘇塵那邊瞅了兩眼。
“來兩個饅頭。
”
“诶诶,好。
”
春明街擺攤的,都是做的小本生意,賣的東西也是物美價廉,一毛錢的饅頭能勉強吃個飽,五毛錢的鍋邊也能吃個好。
以至于路人一瞧蘇塵面前一次20的牌子,就算好奇,瞬間就沒了興趣。
不敢問啊!
賣剪紙的李嬸也來了,跟蘇塵打了個招呼,就取出剪刀剪了起來,偶爾有人問價,也不過兩毛五毛。
阿彪捧着碗面回來,蹲在蘇塵身邊吸溜了起來,一邊湊過來瞄了眼日報。
“農民希望多生産小包裝農藥~”他念了一遍,嫌棄地咕哝起來,“小包裝是想讓人方便喝農藥嗎?”
對上蘇塵的眼神,阿彪挑眉:“看我幹嘛?這年頭喝農藥的少啦?”
蘇塵思考了下,還真從原主的記憶裡找出一個梁山鎮上女人喝農藥自殺的事,搖了搖頭。
阿彪歎氣:“哎,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可是在咱這翠城,重男輕女太嚴重了,生不出兒子,就在婆家擡不起頭來,生出兒子,也得乖乖在家做家務伺候男人,我媽原先就是這樣,太苦了,還好那死老頭喝酒喝死了,才有我們的好日子。
”
蘇塵想起了原主的老婆,靜默無聲。
蓦地,阿彪悄悄問了句:“兄弟,你說我真的很快能遇到正緣?”
蘇塵回神,沖他點點頭:“想結婚了?”
阿彪抓了抓腦門:“那什麼,我都這個歲數了,也打了這麼多年光棍,就算結婚了,你說能生下孩子嗎?”
蘇塵瞄了眼他的面相,子女宮十分飽滿,他笑了笑:“要不,算一算?”
阿彪連連搖頭:“不算不算,老話可說了,這命啊,越算越薄,我還是等遇到大事再算吧。
”
蘇塵有些意外。
沒想到阿彪看着粗犷,還挺理智的。
不過他們天師府的算命之術可沒什麼越算命越薄的說法,但如果人行事都要靠算命的話,也本末倒置了,所以蘇塵一般不建議人輕易算命,除非看出他們會出事。
這麼想着,街頭那邊突然傳來了吵鬧聲。
大老遠的,一道熟悉的嗓門傳來。
“姓趙的,你還敢追來?我告訴你,這婚離定了!”
阿彪怔了怔,立馬站起身:“春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