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咱就隻管等着看好戲了!”
洪波喝了口茶,笑着說。
兩人談話的期間,洪家福十分拘謹的坐在那,将雙手夾在了膝蓋中間。
李嘉賜見狀,便将火爐子搬了過來。
“洪叔,烤會兒手!”
“謝謝老闆!”
洪家福站起身道謝。
李嘉賜又拉着他坐下,說:“洪叔,你不用緊張,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就行!”
“是啊叔,咱老闆好着呢!”
洪波在一旁附和。
這才見洪家福稍稍放開了一點。
伸出手,在火爐邊上烤了烤。
李嘉賜問:“洪叔以後住哪兒?”
洪波放下茶杯,掏出煙盒。
給每人都發了一根。
“就住我家!”
“我媳婦兒說了,住哪兒都不如住家裡舒坦!”
“而且我老叔人生地不熟的,怕在外頭出事兒!”
“自家的飯菜,他吃着也習慣!”
洪波說完這話。
點上煙,抽了幾口。
又接着道:“我老嬸前年去世了,兩人就一個獨子,還特喵的不争氣,成天在外頭和狐朋狗友喝酒鬼混,我老叔在家還要受那個混賬的氣,來了這邊他心裡能好受點,手裡存點錢,将來日子就好過了!”
洪家福低着頭,沒有吭聲。
其實兩人進來的時候,李嘉賜就将洪家福全身打量了個遍,尤其是他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苦命的人,卻往往得不到老天的眷顧。
麻繩專挑細處斷。
李嘉賜笑着拍了拍洪家福的手。
“洪叔,你有福氣啊!”
“這侄兒比你親兒子還親呢!”
“侄媳婦也對你這麼孝敬!”
“往後可都是好日子!”
洪家福點了點頭。
“是,我知足!”
洪波看了眼時間,急忙說:“老闆,那我先帶老叔回家了,媳婦兒做好了菜,就等着俺倆回去!”
“路上慢點!”
李嘉賜将兩人送出了廠子。
正往回走呢,眼前忽然飄下一片片的雪花。
暴雪天來了。
還好洪波讓李義虎準備了草席。
不然等大雪沒過了膝蓋,這門口肯定是站不了人的。
來來回回的車轱辘會把雪壓成雪水。
這要是打濕了鞋褲,就跟掉進冰窟裡一樣。
不到片刻功夫。
雪花越下越大,夾雜着冰雨,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
老陳帶着工人們将外頭的木材全部搬進倉庫。
劉江則是跑到大門口,将看門的黑子轉移到了宿舍裡。
到了後半夜。
李嘉賜從被窩裡探出頭,看了眼窗外。
隻見窗戶被大雪蓋得嚴嚴實實,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
王岚小聲問:“哥,外頭下這麼大的雪,還要讓強哥去北棒取貨嗎?”
李嘉賜緊了緊他的被子,低聲說:“你放心,我們的存貨夠用了,我上次去北棒和小崔打過招呼,他知道我們有存貨,等雪停了再繼續交易!”
“哦,那我睡了。
”
王岚翻過身,将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冬天天亮的晚。
前來取貨的二道販子也都姗姗來遲。
這暴雪下一會兒,停一會兒。
他們就敢在停雪的空擋,急忙取了貨拉去家具廠賣。
李嘉賜睡到中午才起來。
看着外面皚皚一片白雪,哆哆嗦嗦的點了根煙抽。
這種惡劣的天氣,就算穿三件大襖子,也防不住嚴寒的攻擊。
工人們一個個都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李嘉賜吐着煙霧,對一旁漱口的王岚說:“小六,你待會兒給老三撥點錢,讓他去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