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刨出了個狗洞來。
它鑽回到廠子裡,低眉順眼的朝着那個被拆掉的狗屋走去。
雖然家被拆了。
但它就坐在那堆拆卸的木頭上。
還是和之前一樣,守着大門口的治安。
在李嘉賜的眼神示意下。
張楚強這才給大黑狗拴上了鍊子。
并且還讓工人重新把它的狗屋給裝起來了。
李嘉賜按着吳剛的後脖子,低頭問:“看明白了嗎?”
“……”
吳剛眼神陰暗。
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冒犯。
“李老闆,你就算不想要我,也犯不着拿條狗來諷刺我吧?”
李嘉賜樂出聲來。
“哈哈哈!”
“你覺得被冒犯了?”
“那你就想錯了,該覺得被冒犯的是這條狗才對!”
“狗不嫌家貧,你呢?”
“你主子剛遇到點事兒,你特喵的就卷鋪蓋跑路了!”
“你特喵的連條狗都不如!”
“誰會要你這種出生?”
一番話下來。
吳剛仿佛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
體無完膚。
他就是這麼一個懦弱,扛不住事兒的廢物。
走到哪兒都遭人唾棄。
李嘉賜也懶得再說其他。
直接将他往前面一推。
“滾吧!”
“别再讓老子看見你!”
“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吳剛緊了緊拳頭。
心中憤恨不已。
鄭德貴雖然不是個玩意兒,但比李嘉賜好多了。
至少那孫子用拳頭說話,有啥氣直接就發洩出來了。
可李嘉賜偏偏就不肯用拳頭。
而是用那戳心窩子,掏肺管子的話,一點點粉碎吳剛的自尊心。
吳剛回頭看了李嘉賜一眼。
這一眼,充斥着諸多複雜的情緒。
“李老闆……”
“我們,後會有期!”
李嘉賜很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是直接不想活了,非要往死路上跑。
他笑着沖吳剛揮了揮手。
“不送。
”
吳剛離開了木材廠。
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隐匿在了樹林子裡。
張楚強蹲在大黑狗身邊,摸着它的頭,沖李嘉賜問:“哥,咱為啥不直接揍他一頓?我看他剛才那眼神,像是要找機會報複咱!”
“這家夥早就被鄭德貴給打皮了,根本不怕你的拳頭!”
“更何況他當着這麼多二道販子的面,打着應聘的借口登門,你再去揍他一頓,傳出去咱們成什麼了?”
“凡事三思而後行!”
“木材廠的生意越是做大做強,咱們越要謹言慎行!”
“記住鄭德貴的下場,不要步他的後塵!”
李嘉賜現在的脾氣收斂多了。
這要是換成前世的他,在吳剛進入廠子的那一刻,就被打得滿地找牙。
離開時,必定站都站不起來。
身上的衣服也會成為血衣。
張楚強點點頭,說:“知道了,我聽你的!”
“洪波還沒來嗎?”
“他說今天要跑幾個家具城,會晚點兒來!”
“行。
”
李嘉賜轉身回了辦公室。
沒多久。
王英娜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嘉賜哥,你現在忙不忙?”
“忙。
”
“那你陪我出去買雙鞋!”
“我說,我忙。
”
“就去百貨商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