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百個二道販子問我們存着的那批木材什麼時候開始賣,我說讓他們再等等,還不樂意呢!”
李嘉賜笑着道:“咱的木材,就不能按75塊錢一方這麼去賣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
一陣摩托車的聲響由遠而近。
李義虎摘下頭盔,凍得鼻子通紅,哈出的氣直接成了白霧。
“唉我去,冷死了冷死了!”
“洪哥,往邊上稍稍!”
李義虎跑進了辦公室,擠着洪波蹲了下來。
洪波低聲問:“這幾天不見你人,去哪兒潇灑了?”
“我潇灑個屁啊!”
“成天守在岸口凍得跟冰棍兒似的!”
“還是今兒個水面上結冰了,我才能回來!”
“你看我鞋子硬得脫都脫不下來!”
李義虎一邊說着,一邊坐在地上,展示他那雙被冰凍住的筒靴。
見狀,洪波一臉詫異的看向李嘉賜,問:“老闆,你讓他去受這罪幹啥?”
“來,喝口熱水!”
李嘉賜給李義虎遞了一杯熱水。
随後才對洪波解釋道:“我讓虎子去岸口盯着鄭德貴的動靜,看他的供貨商有沒有繼續給他提供原木!”
“啥意思?鄭德貴的原木不都是從外地進貨回來的嗎?”
“咋又跑岸口去接貨了?”
洪波還不知道鄭德貴和北熊國合作的事兒。
等李嘉賜一番闡述過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平州的木材商都被鄭德貴耍得團團轉。
李義虎烤了好一會兒,才把那雙筒靴給脫了下來。
他那雙腳就靠着火桶。
頃刻間,一股酸菜的臭味兒就彌漫開來。
洪波捏着鼻子,一臉埋汰的說:“虎子,你腳泡酸菜壇子裡了?趕緊去洗洗吧,聞着我都想吃酸菜炖粉條了!”
“那你嗦嗦我的腳,一個味兒!”
李義虎厚着臉皮将腳丫子伸了過去。
啪。
毫無例外被洪波一巴掌拍開了。
李義虎樂呵呵的傻笑。
“哥,我去蹲了幾天,鄭德貴每天窩在車裡,望眼欲穿的盯着那些靠岸的貨船,但每次都撲了個空,後來因為水面結冰,灰溜溜的走了!”
聽見這話,李嘉賜淡淡一笑:“那就行。
”
洪波問:“老闆,你在擔心什麼?年勇木材廠人去廠空,北熊國的人肯定不會跟他繼續合作了啊!”
“未必,我隻是防患于未然,如果北熊國聽信鄭德貴一面之詞,繼續冒着風險與他合作,那咱們就要提前部署後面的計劃!”
李嘉賜下的每一步棋都正中鄭德貴的要害。
不容任何閃失。
洪波掰了一半烤地瓜,塞到李義虎的手裡說:“你這幾天辛苦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鑽被窩裡暖和暖和!”
隻見李義虎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意,擺了擺手。
“不用,我待會兒還得洗車呢!”
“這麼大雪你洗車?”
“我哥給我買的摩托車,那家夥開起來真是風馳電掣,賊拉得勁兒,我要好好保養,争取多開個幾年!”
洪波是不懂這些年輕人的機車夢。
李義虎凍得渾身發抖,卻還兩眼放光盯着那輛摩托車瞧。
“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