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點點頭笑着附和。
不少人也是點頭稱是。
“咱們這是就事兒論事兒,那有些人光想着自己,做的太過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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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由不得咱們不說。
”
“他一個無根無底的年輕人,可咱們誰的祖上不是有名有姓兒的?”
“咱們做為長輩,這是教育他。
”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爹味兒足的很。
聽着這些人說的話,曹道德急需捧哏的心也獲得了空前的虛榮、滿足感。
沉默了一會兒,曹道德找了個衆人停下的空檔插話道:“年輕人行事作風沒有章法,不知道進退。
”
“稅收比例一件事兒,就已經是将如今的市場給破壞了大半。
”
“如今又給工人那麼高的待遇,就更是将用人市場給摧毀殆盡。
”
“這種惡劣的行為!我們必須要抵制!”
“如果都像他這樣動不動就給工人漲工資!那旁人怎麼活?旁人還過不過日子
了?”
曹道德義憤填膺的說着,絲毫沒有認為自己隻将利潤的百分之十拿出來給工人發工資有什麼不對。
在他看來。
用人成本是很高的。
百分之十就已經非常高了。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再分出去百分之二十做些慈善。
自己隻拿百分之七十,這已經很不錯了。
像以前,那幹活兒的長工還隻是管頓飯就行呢。
自己現在給發工資,就已經不錯了。
“老曹,那現如今咱們說話也不管用啊。
”
有人插嘴歎氣說着:“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跟稅務的人吃飯,哎喲,那人說話陰陽怪氣兒的。
”
“話裡話外說我就跟地主老财一樣,給我臊的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
“咱們一個個的說話肯定沒用。
860”曹道德斜了那人一眼,緊跟着話鋒一轉:“但是咱們要是抱在一塊兒呢。
”
“今天在座的可都是各行各業的領頭人物了。
”
“稅收可就意味着成本呐,用人可是也意味着成本呐。
”
“成本高了。
”
“你說咱們能咋辦呢?”
曹道德挑着眉毛神秘一笑。
咋辦。
咋辦是啥意思?
成本高了那還能咋辦?成本高就把貨物價格擡高呗。
曹道德有句話說的是真沒錯兒。
今天這屋裡的,的确是如今各行各業的領頭人物。
。
他們要是抱着團兒一漲價,那立馬就能控制整個市場。
“哎哎哎,對對對,老曹這話說的沒錯兒。
”一個人突然站起來,瞪着眼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漲價!必須得逼着公家好好處罰一下那小子!擾亂市場!他這是想着讓咱們死啊!”
“我同意!老曹說漲價是對的!咱們抱團兒!我就不信他一個人還能鬥得過咱們一群!”
“我也同意!他娘的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要是再讓那小子胡搞八搞!我看咱們就不用過了!”
一個個‘心心念念牽挂着社會’的實業家站起,義憤填膺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數落這一個罕見。
像是在數落一個罪大惡極、無惡不作的土匪。
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如果這麼一群人一起抱着團兒漲價,将會擠死多少小型商戶。
将會讓多少人吃飯都變成困難。
曹道德雖然膈應這群人把窗戶紙捅破,将牽頭漲價的話安到自己身上。
但眼看如今這些人憤慨的模樣,他也明白這時候不是糾結捅不捅破窗戶紙,而是應該乘勝追擊。
讓這些人先落下點兒字迹。
要不然等會兒一散,指不定這些人又要怎麼着呢。
“好好好,既然大家夥兒都這麼說,那咱們就抱團兒跟那小子幹一架々」!”
“但是!但是哈!我說但是!”
“這個人一多,難免就嘴雜,我可不是說懷疑在座的諸位。
”
“畢竟在座諸位都是心系社會的民營企業家,都是社會的頂梁柱,良心是肯定有的。
”
“但是财帛動人心麼。
”
曹道德這人就這樣,說話從來都是雲山霧罩的。
你能聽懂他要說什麼,也知道他想幹嘛。
但是他就是不明說出來,他非得就讓你說。
曹道德精。
但是其他人也不傻。
那能做到各行各業領頭羊的人,能是小喽啰?
剛剛捅破窗戶紙的那個人一聽,不屑的哼了哼,然後站起來‘憤慨’的笑道:“行!老曹既然說想讓咱們留下字據!那咱們就留下字據!”
“古有衣帶诏!咱們今天也學着來個會盟!”
“就按照老曹說的!大家夥兒都簽上字兒!誰都别想着耍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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