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山都覺得後背發涼。
這哪像是一個年輕人能想出來的招數啊?
半個多小時以後,吳啟山放下手中的筆,然(得王好)後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此刻,桌子上的紙張已經畫滿了圓圈以及寫滿了數字。
數字其中有幾個很眼熟,明顯就是彙率。
而圓圈中間則是畫着VCD等标示物。
桌子前,以許明堂為首的衆老頭兒們或震驚、或不忍看、或解氣、或凝眉思索。
總之。
雖然老頭子們神态各異。
但是對于陸恒,他們卻隻有一個統一的看法。
。
那就是。
“這小子,真是缺德他媽給缺德開門,缺德到了家了。
”
許明堂臉頰肌肉有些抽搐,有點兒哭笑不得。
“所以啊。
”吳啟山戰術性的一揚頭,眉毛微微挑起,表情輕松的笑道:“咱們與其擔心陸家小子被坑。
”
“不如想想。
”
“看看勸勸他,讓他給港島那邊兒留些香火。
”
“别真下死手,給人家坑的遍地餓殍的。
”
時代不同了。
如今許明堂、吳啟山這些久在高位的人也明白了。
000現代戰争,早已經不再是真刀真槍的去幹了。
各國之間,競争的是輿論、經濟、科技等等等等。
而這些因素,往往體現在沒有硝煙的鬥争當中。
家家戶戶都有了‘毛衣’,誰幹誰?
幹到最後,那一定會鬧到桌子一掀,‘毛衣’往人家臉上一扔,大喊一句我不玩兒誰都别想玩兒的處境。
“那”許明堂無奈的搖搖頭,最後忍俊不禁道:“那就照你說的吧,跟趙工那邊兒說一下。
”
“你跟趙工一塊兒去,也順便勸勸這小子。
”(bddd)
“讓他下手‘稍稍微微"輕一些,高擡一下‘貴手’。
”
“畢竟人家早晚得認祖歸宗,那人要是都沒了,讓誰來認啊。
”
話音落地。
屋内衆老頭兒們都被這話給惹得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很快,一個文書跑進來彙報陳正明來訪。
“老陳?”許明堂一愣,跟吳啟山他們面面相觑,陳正明現在過來幹嘛?
“别是理查他們那邊兒出什麼問題了吧。
”吳啟山手撫下巴,給出了一個猜測。
“應該不會吧。
”
許明堂輕輕搖了搖頭,随手招呼文書先把人帶進來。
不多會兒。
門被推開。
陳正明拿着幾張紙快步走進屋。
初一進屋,這老頭兒一愣:“喲,都在呢?”
“嗯,老陳今天過來是有事兒?”
屋裡衆人點頭示意,許明堂也皺着眉頭開門見山。
事關外賓,而且還找到自己這來了。
許明堂估摸着十有八九應該就是理查他們那邊兒的問題。
現在理查他們一個個可都是送财童子。
這些送财童子可不能出了問題。
“嗨,我這不是求救來了麼。
”
陳正明擺了擺手,臉上滿是無奈的苦澀:“怎麼回事兒,昨兒個晚上,商務團那群人去逛夜市兒。
”
“據那個棒棒那邊兒的金正信說,他們想去買根兒糖葫蘆。
”
“結果因為糖葫蘆就跟周圍的老百姓鬧起來了。
”
“一個年輕人看不過眼,上去給理查打了,而且還把金正信給打的夠嗆。
”
“喏,結果今兒晌午金正信就找上我了,非得鬧着讓我給安排道歉,還讓把打人的那年輕人登報紙。
”
“!!!”
等陳正明說完,明白了‘事情原委’的衆老頭兒們再次面面相觑。
道
有幾個人眼睛睜的很大,明顯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竟然出了這麼檔子事兒。
“好小夥兒啊!”兀的,沉寂過後,一個老頭兒突然笑着稱贊。
可是很快就換回來衆人面無表情的注視。
“咳咳咳。
”
說話這老頭兒尴尬的笑笑,突然意識到這時候說這話好像有點兒不太合适。
。
遂又趕緊改口笑着緩解尴尬:“這這孩子!太莽撞了!怎麼還能打人呢!”
“說的就是啊!”見老頭這麼說,陳正明也跟着埋怨:“你說找的這叫什麼狗屁理由。
”
“據那個棒棒說,這小夥子說什麼就是看不慣這些洋鬼子,這才動的手”
“你們說說,你們說說~!”
“那哪有打人說找這種理由的!你最起碼你也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啊!”
“什麼你踩我腳了!什麼你撞着我-了!”
“再不濟!說個什麼我看見他瞅我!我不樂意!”
“這也比他娘的什麼我看不慣你強啊!”
“”
此刻,原本還以為陳正明是抱怨小夥兒動手的衆人,等聽明白他的意思之後,那是瞬間變得一臉無語。
這是什麼理由不理由的事兒麼。
現在是人家外賓來友好訪問,咱們得人給人家打了!
還是因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