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什麼攔!這日子我也過夠了!”秦淮茹撿起來枕頭,盤腿往上頭一坐,指着賈張氏:“撞!你就撞!”
“我就看着你撞!”
“你前腳撞死!我後腳就把你兒子也捂死!然後我再跟着走!”
高亢的聲音響起,驚得賈張氏那頭動作一滞,裡屋的賈東旭也安靜下來。
秦淮茹目光變得極為銳利,惡狠狠的掃了裡屋賈東旭一眼。
瞪得賈東旭脖子一縮。
又看看賈張氏。
賈張氏也顯得有些局措。
“撞啊!嚎啊!”。
“怎麼不撞了!怎麼不喊了!?”
秦淮茹目光來回在賈張氏母子兩人之間掃着,心裡的火是噌噌的往腦袋頂上蹿。
心說一天天的,過得這叫個狗屁的日子。
老的沒有老的樣兒,當男人的沒有個當男人的樣兒。
兒子天天就會偷雞摸狗。
閨女也還小,又不懂事兒。
全家的擔子都在自己一個人身上背着。
“二三七”
這些王八羔子還一天到晚的扯後腿,折騰。
屋裡的氣氛一時凝滞。
沉默了半晌之後。
賈張氏才吧唧一下嘴,用着有些心虛的目光看看裡屋的賈東旭。
賈東旭這會兒也不吭聲了。
他雖然不知道親媽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是賈東旭還是很聰明的,心眼子多。
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說仗着易中海徒弟的身份混的風生水起的。
賈東旭看明白了,秦淮茹這是有些繃不住,想要撂挑子之前的崩潰。
所以這會兒,他也不會說再上去刺激秦淮茹。
現在自己癱着,親媽那邊兒歲數又大了。
要是給秦淮茹氣走了,這一家子可咋整?
看了幾眼親媽,又看了幾眼坐在那裡瞪着眼流眼淚的秦淮茹。
賈東旭輕輕歎了口氣,決定先緩和一下局勢先。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又鬧起來了啊。
”
“問你媽!”秦淮茹咬牙切齒的甩出來一句。
“媽!怎麼回事兒啊!”賈東旭無奈,隻能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癟癟嘴,眼神兒有些躲閃:“老閻家的那個老二,人家擱軋鋼廠退了,這次賠了四千多呢。
”
“那這個小浪”
賈張氏剛指着秦淮茹說了小浪這倆字兒。
就看見秦淮茹那吃人一樣的眼神兒又上來了。
賈張氏見狀,趕緊改嘴:“那要是淮茹不辭職!現在不也是有幾千塊錢賠了?”
“四千多!?”
賈張氏一說完。
這回秦淮茹跟賈東旭都愣住了。
“不可能吧!?”
“就是啊,怎麼會賠那麼多!?”
“當初我們都估計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一千多點兒啊。
”
“閻解成那個小子親口說的!”賈張氏見兩人不信,站起來拉着秦淮茹就要去問。
秦淮茹一把掙開,皺着眉頭隻是低頭微微嘀咕:“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賠那麼多錢呢?”
就在賈家一家子的氣氛重新變得凝重的時候.
對面兒。
易中海家的大門嘭的一下打開。
緊跟着就是易中海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
“幹什麼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婦道!”
“像什麼樣兒!”
秦淮茹跟賈張氏聽見,扭過頭去看。
這一看。
兩個人心說話!易中海怎麼讓給打這麼慘!?
這會兒。
易中海身上衣服讓給撕巴的都是洞。
臉上更是有好幾道血印子,一看就是一大媽給撓的。
還有頭上那個頭發。
那個頭發薅的都秃了一塊兒了。
就在兩人看着的時候。
一大媽也從屋2.2裡追出來,手上還拿着一根擀面杖。
“跑?你給我進屋!回來!”
“我不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易中海微微往後退了兩步,用力吞咽了一下喉嚨。
财帛動人心。
這話是真一點兒錯都沒有啊。
。
先前一大媽再生氣,頂多也就是不做飯不吭聲,老兩口冷戰幾天就好了。
可這次!
易中海心說就是當年十字坡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都不如現在自己這老伴兒啊!
“你個老東西!你說你沒事兒辭職幹什麼!一萬多塊錢!”一大媽一手叉着腰,一手舉着擀面杖指着易中海,哼哼喘着粗氣兒。
“人老徐幹的年頭兒還沒你長呢!”
“前院兒老閻家他們那個二小子都能拿四千!”
“你自己就不覺得虧?”
“虧!?”易中海搓了搓鼻子,心說他哪能覺得不虧?
那都虧得尿血!
可13是再虧能咋整?
打架,跟劉海中也打過了。
躺了半個月,現在倆人還不說話呢。
找陸恒。
也找了。
去街道上跟人家王主任說,說陸恒害人。
可人家王主任是根本就不管。
也說了,那招人與否是人陸恒的意願。
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