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能生孩子,那是她無上的榮耀,生的多了,死後都能上功德碑的!”
男人說着,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繼續說道:
“哎!我們村子的人因為觸怒了蛇仙,受到了蛇仙的懲罰。
這二十年以來,我們村裡的新生兒都活不過十歲,還有許多小孩子還在吃奶呢,就沒了。
現在,我們村的人丁是越來越稀少,一代不如一代啦!
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隻有五六個。
等到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慢慢歸西了,還不知道這些年輕人能不能繼續延綿後代,繁衍生息呢。
真是愁人啊!”
這時,另外一個帶着毛線帽的男人也加入了會話。
“是啊!我們村子裡的這些女人也真是不争氣,每年村子裡至少要添五六十個新生兒,但她們都奶不活。
最後活下來的新生兒,隻有那麼幾個。
真是不中用啊!”
錢一霧聽到兩個男人的這番對話,很是生氣,她與之理論道:
“你們說話真可笑!孩子養不活管女人什麼事?你們不過一百七八十多人的村子,我看你們村子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最多也就七八十個。
但你們村的新生兒每年就有五六十個,這不是讓那些還能生的女人一年生一胎的節奏嗎?
這樣生,誰的身子能吃得消?誰還能有奶?真是可笑。
”
戴帽子的男人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砸,“什麼可笑?咱們村子裡祖祖輩輩的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媽可是上過村裡功德碑的有功之人。
我媽身子好,是村裡最能生養的。
她給四個男人都當過典妻,生了十五個孩子。
我媽媽她們那一輩都能做得到,現在這些年輕女娃怎麼就不行了?”
錢一霧冷笑,“生十五個,我掐指一算,你媽媽活不過四十歲吧?”
“你找打是吧?你們這些外鄉人,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們祖上世世代代的習俗?”
男人很生氣,挽起袖子,就站了起來,指着錢一霧的鼻子吼道。
牛爺爺一把壓住了錢一霧,示意她不要在多說了。
“小夥子,這丫頭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見識啊。
”,牛爺爺笑眯眯的勸解那個生氣的男人。
勸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消氣,重新坐了下來。
牛爺爺悄悄在錢一霧和軟軟的耳邊說道:“吃飯就吃飯,别說話了。
”
錢一霧也被剛剛那個男人的架勢給吓到了,也不敢再像先前一樣自來熟,四處找人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