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站在女孩兒的床前,仔細地端詳着。
“你這個面相,起碼是個本科學曆吧?”
趙燕斜着眼,狠狠的剜了下躺在床上的旺歌,“這死丫頭,是個克星!她的四個兄弟從一出生就是個傻的,偏偏就她沒事兒,還去城裡讀了個大學!”
趙燕恨極了她這個小女兒,她覺得是旺歌将自己四個兒子的智力給奪走了。
吳村長聽到桑落一上來就将趙燕女兒的學曆情況說準了,也不免對桑落有幾分改觀,補充道:
“他們家也是奇怪,生了四個兒子都是傻子,就這一個女兒是正常的。
”
桑落笑了笑,“如果那幾個兒子不傻,怎麼也輪不到讓個女孩子來讀書是不是?”
吳村長一手拿着煙鍋,一手插着腰說道:“在我們村兒,旺歌确實是第一個讀大學的女娃子。
”
說着,吳村長抖了抖煙鍋裡的煙灰,“不過呢,她上大學可不是她父母供的,是隔壁村劉家供的,劉大福是旺歌這丫頭的未來的婆家。
”
桑落挑了挑眉,突然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旺歌,目光如炬。
“讀了榕城最好的大學,不留在市裡工作,怎麼又回村兒裡了?”
趙燕聽到桑落的問話後,趕緊坐到了自己女兒的床跟前兒,提高音量說道:“你們不是來查病因的嗎?問我們家私事幹嘛?”
站在一旁老奸巨猾的吳村長走上前來打圓場:“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賣一賣咱們村裡的農産品和糧食嘛,旺歌這丫頭懂事!”
蘇瑜雙手環在胸前,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玉門村的土地十分貧瘠,想要養活自己都得靠老天爺賞臉給個好天氣。
怎麼還多餘的拿出去賣?”
吳村長和趙燕都陷入了沉默。
這時,桑落突然彎着腰,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旺歌,幽幽地來了一句:
“恐怕你賣的不是農産品,而是女大學生吧?”
旺歌被桑落這突然而來的質問,給吓了一跳。
她将被子攥的緊緊的,“我才沒有,你少胡說。
”
說完,她就翻過身,背對着衆人。
吳村長此時也變得有些着急,走到蘇瑜跟前,臉皺成一坨說道:“蘇探長,我請你們來不是查病因的嗎?您請的這個大師,怎麼正事兒不幹,在這裡胡說些不相幹的事情呢?”
“你如果還想活命的話,不如說出實話,讓那些被你間接害死的怨鬼安心上路投胎,說不定她們還會念着你的好,讓你的病不治而愈。
”
桑落這話是對着躺在床上的旺歌說的。
等了半晌,旺歌都沒有響動。
吳村長和趙燕卻是急的不行。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村子裡的人得病是因為有鬼魂作祟?”
桑落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旺歌,突然有些不耐煩,拉着蘇瑜就要離開。
“他們自作孽,且不知悔改,我們還是走吧,就讓她們喝着那些枉死女人的屍水,爛體而死。
”
“她們不是我殺的,來找我做什麼?我隻是把她們騙來了村裡而已,其他的都是他們這些男人做的!”
旺歌突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