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漾搖了搖頭,眼神裡透着一股傻氣,“不知道。
”
“十殿閻王,六案功曹,輪回司,判官司,陰曹司,陰鬼使,拘魂使,妖冥使,拘魂使,七七八八加起來,也就三千多個吧。
”
“啊?”,沈無漾聽到後驚的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
“這算啥?我不僅得擔心下個月的工資從哪裡來,我還得焦慮我欠的那大半年的工資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
桑落滿臉堆着苦笑,她感覺自己背上背了座大山,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地府的鬼神也會缺錢用。
”
無憂端着剛煮好的素面走了過來,她将面碗擺好之後,又說道:
“師父,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我們人間的房奴,卡奴。
”
桑落咧着嘴,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辦法呀,現在地府正鬧經濟危機呢。
”
沈無漾看到桑落這個樣子,有些傷心,“師父,那要怎樣才能讓你盡快擺脫經濟危機啊?”
桑落指了指觀前立着的大鼎,然後說道:“讓更多人,來觀裡往那裡面插滿高香。
”
無憂聽到後,感覺特别的新奇,“原來香火可以轉換成地府的錢呀?”
桑落點了點頭。
沈無漾看着門口的大鼎,陷入了沉思。
————
經過一整夜的醞釀,蒼雲山終于在淩晨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勢傾盆,像決堤的天河一般往下湧,巨蟒般的閃電透過寮房的木質窗格,将躺在床上的桑落驚醒了一次又一次。
她一夜都未睡好。
第二日,罕見的睡了個懶覺。
桑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她拖着一副久睡後酸痛沉重的身子,将觀門打開。
結果,觀前站着一堆冒雨排着隊的香客。
白天的雨勢,雖然已不像淩晨那般大,但也還是需要撐傘才行。
香客們右手抱着香,左手撐着傘,井然有序的站在門口等待着桑落。
桑落剛一開門,香客們就立馬一擁而上。
“大師!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她昨晚去河邊抓魚,回來就病倒了說了一夜的胡話。
”
“大師!你救救我老婆吧,她昨天半夜開車去郊區,結果回到家後就一直撞牆,人都撞傻了。
”
“大師!你快救救我的老母親吧,她昨天下地除草,結果一回到家,就拿起鋤頭到處打人啊。
”
“……”
桑落聽這些香客叽叽喳喳的,自顧自的說着話,隻感覺一陣頭暈。
“一個一個的來!都别急。
”桑落扯着嗓子,吼了好大一聲,才将在場喧鬧個不停的香客安撫下來。
香客們見大師面色不悅,也趕緊閉了嘴,生怕惹急了大師,不幫他們驅鬼了。
桑落伸長了脖子,仔細數了數在場的人數,大概五六十個的樣子。
現在天還下着小雨,讓他們一直等在外面恐怕會淋濕了身子。
“大家往左轉,往膳堂裡去,那邊可以避雨。
我稍後就來一一為大家解決麻煩。
”
桑落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左邊的那間房屋。
桑落說完之後,香客們都一窩蜂的跑到了膳堂裡面去了。
“兒子快走!去晚了就得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