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氣和了,要是不沉睡,起碼也一個月不用再進食了。
少女轉身,抱着雞鎖骨,嚼的嘎嘣作響,跟着男人一起離開。
而另一邊,溫言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觸發判定,不屑一顧。
你太弱了,弱到對方都不屑于殺你。
”
“觸發判定,欺軟怕硬。
你看起來很好欺負,一定很容易被忽悠。
”
他沒敢看那個男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對方的臉,他隻看到個背影。
還看到了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一個穿碎花長裙,看起來很清純可愛的少女。
那個少女站在馬路牙子上,踮着腳望來的時候,判定的結果就是欺軟怕硬。
溫言餘光瞥見,腦海中幾乎瞬間,就鎖定了結果,但是他都沒敢去想,盯着手裡的檸檬茶,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家店的老闆,真是把賣糖的打死了,這糖朝死裡加,齁甜齁甜的。
他跟對方背對背,向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等到十分鐘之後,裝備的臨時稱号消散,他的後背上就刷的一下冒出一身冷汗。
不用想,那個陌生少女,肯定就是今天出現的妖邪,現在基本可以确定,就是羅刹鳥了。
而羅刹鳥跟着的,明顯是以對方為尊,行進之間,都會落後半步。
那一定是山君。
山君出現在江邊了,溫言冷汗都開始往外冒。
這差距真的這麼大麼?
大到天敵職業,給出一些提示,确認了對方身份,都可能會被對方感知到,然後下一刻就會被秒?
還是就算是給出了對應臨時能力,也依然會因為實力差距過大,直接被秒?
溫言其實不太确定,但他也不敢試。
甚至他都沒敢正眼看那個疑似羅刹鳥的少女,就怕觸發羅刹鳥的信息時,也依然會被旁邊的那位感應到。
他沒敢直接去江邊下水,而是先回家了。
到家之後,他給風遙打了個電話,問風遙給上面彙報過沒?
确認彙報過了,蔡黑子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溫言就來到地下室,借助貨架,以張老西留下的東西,打開了通往扶餘山的窗口。
他先拿出自己的證件,伸出窗口。
“劍哥,是我。
”
溫言聲音落下的瞬間,就見前方一把小劍飛來,環繞着溫言的證件看了看,确認是溫言之後,那小劍瞬間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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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這會兒也沒心情在意飛劍了,他從窗口裡跳下來。
扶餘觀裡已經是一片安靜,很顯然,這裡的人作息比他健康多了,這個點早就休息了,明天天亮就得起床做早課。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八師叔祖打量着溫言,看着那個窗口。
“嘿,這東西倒是方便。
”
“師叔祖們都休息了吧?”溫言壓低聲音。
“都睡了,幸好三師兄的飛劍見過你,認識你的氣息,不然的話,你大半夜的潛入進來,八成得先挨一劍,這是要帶我過去麼?确定是羅刹鳥吧?”
“事情好像有點麻煩……”
“那來慢慢說。
”
溫言跟八師叔祖坐在院子裡,低聲說起之前的事情,八師叔祖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山君麼,他果然沒死啊。
”
“這有什麼說法麼?”
“他都被殺了兩次了,第一次是在一千多年,快兩千年前吧,我不是太清楚。
第二次,當年我睡的迷迷糊糊,聽人說了一嘴,大概是在幾百年前吧。
沒想到,他竟然沒死,到現在也複蘇了。
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家夥殺氣很重,天生殺伐。
有一道殺生術,中者鮮有存活下來的。
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當世強者。
”
八師叔祖看到溫言想說什麼,就撇了撇嘴。
“你别看我,我都未必能扛得住一下。
要麼直接躲開,要麼靠着硬實力強行扛下來。
我估計山君死了兩次,現在肯定是挺虛弱的。
二小姐,應該可以扛得住他的殺生術。
”
“甘姨麼?”
“恩,不過二小姐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了。
”
“呃,甘姨沒帶電話麼?”
“沒帶,說那個東西太不靠譜了。
”
“還沒回來啊……”
溫言歎了口氣,他之前拿到貨架的時候,其實就想到了甘姨,說不定貨架能派上用場。
但是現在聯系不上甘姨了,他也沒辦法。
一個能飛天遁地的飛僵,想去哪,誰也攔不住。
“你離山君遠點,别招惹他。
我聽說,以前他巅峰時期,那是相當的狂,又狂又傲。
他被殺了兩次,現在再次出現,倒是低調多了。
但他懂得低調和隐忍了,那就更可怕了。
”
“我估計,他都不屑殺我……”
八師叔祖想了想,稍稍松了口氣。
“也是,在他眼裡,練武的武者,可能還真不如最普通的匠人。
你若是遇到他,就說你是扶餘山的。
他看你竟然是練武,一點修道天賦都沒有,估計更看不起你。
不過,你可千萬别讓他知道,你會烈陽。
”
“十三祖不會……”溫言有些傻眼。
“那倒是沒有,十三祖出現的年代,他都死了很久了,還沒有第二次複蘇,我們扶餘山隻是跟水系的關系不太好而已。
我意思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你别讓他覺得你值得一殺就行。
”
八師叔祖給溫言說起保命要訣的時候,是隻講幹貨,壓根不考慮是不是有辱門楣,是不是臉面不太好看之類的問題。
溫言有些憂愁,聊了沒多久,就從窗口回來了。
八師叔祖說,不來了,來了反而目标太大,會吸引注意,他不能保證可以護着溫言。
不來了,反而更好,山君這家夥吧,雖然殺生不少,卻也的确對弱雞沒什麼興趣,能死在山君手裡的,聽說過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角色。
溫言想起來上次遇到的那個伥鬼,八師叔祖都直接斷言,那伥鬼也肯定不是山君殺的,估計就是看着合适,找個辦事的。
而且,死在山君手裡,壓根不可能變伥鬼。
從扶餘山回來,溫言拿起電話,想了想,還是給蔡黑子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他今天被吓到了,不能讓他一個人受驚吓。
電話撥通,很意外的沒有被拉黑。
而且也沒拒接,直接接通了,聽着那邊的動靜,估計蔡黑子還在單位加班呢。
“部長,風遙已經給你彙報過消息了吧?”
“恩,是高度疑似羅刹鳥的妖邪,可能是出自卧虎山吧?”
“我在江邊的夜市,看到她了,樣貌雖然不一樣,但我純感覺,就是她,而且,她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她一直落後半步,不敢并排走。
”
蔡啟東沉默了好半晌。
“你沒事吧?”
“他肯定是發現我了,但是他不屑一顧。
”
這下蔡啟東看着手裡正在看的資料,更沉默了。
“那就是他……”
蔡啟東站在指揮室裡,對旁邊的人吩咐了幾聲,很快就調出了監控,監控就是德城江邊的攝像頭拍下的,是之前的錄像。
很快,就按照溫言說的時間,鎖定了一男一女。
面部識别,女的,樣貌是假的,這張臉原本的主人,今天晚上正好來禹州了。
而男的,那張臉識别出來,是隔壁郡的人,兩天前,還因為重病,在醫院裡住院着,然後被家屬接回了家,因為沒救了,按照其本人和家屬的意願,想死在村裡。
因為按照當地習俗,死在村子外面,是不能回村的,也不能葬在村裡。
蔡啟東瞬間明白,這是一具義體。
“得加快速度了,能盡快跟西江龍神談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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