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的天敵正文卷第135章大體老師,桂龍王廟溫言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心滿意足的挂了電話。
烈陽部自然是不在乎每個月多個幾萬或者十萬的開銷,這點開銷,甚至能讓高斯威爾來上班,扛起臨終關懷部的大旗,讓德城第一醫院的臨終關懷病房好評如潮。
還能順便解決一整個部門好幾十個人的就業問題。
怎麼看都是血賺的事情。
那臨終關懷部裡,溫言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少人都是負傷退下來的,有些年紀還不大。
讓他們去外面工作,多少肯定是不會那麼順的,而烈陽部裡其實也沒那麼多文職工作可供選擇。
而且,有些文職工作強度其實還挺高,這些人也未必适應。
到這裡,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也知道是因為烈陽部而負傷退役下來的,相互之間也就沒那麼多幺蛾子。
讓經曆過生死的人,在這裡工作,也更能理解那些臨終病人的感受。
最後,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心裡多少都是有數的人,也能跟名義上的職業者高斯相處好。
就是這些家夥,可真夠狠的啊。
溫言還以為是高斯請全部門的人吃飯,吃個幾千塊倒是能理解。
沒想到,最後就隻有這幾天一起工作的幾個人去的。
直接吃了高斯大半個月工資,這群鳥人可一點都不客氣。
溫言借給高斯的錢,也沒指望他還,但兩天五千,兩天五千,這種花法,他是真撐不住。
反正現在給部長打過招呼了,部長也應下了,那就無所謂了。
繼續去上班,進了單位,就見館長坐在樓下的石凳上,曬着太陽,看到溫言之後,館長樂呵呵的揮了揮手。
“喲,這不是烈陽部的大高手溫言麼,怎麼今天有空來我們這小殡儀館了啊。
”
“館長,我不來,您還不高興啊,真希望我天天都賴在這裡,哪也去不了麼?”
館長無言,還真是。
他還真希望溫言天天都沒必要來最好,殡儀館需要溫言必須在的時候,那準沒好事,一次事情花費的經費,指不定就夠給溫言發十年工資了。
還不如溫言别來,一切平平安安,平淡且枯燥,每個月給溫言正常發工資就行。
這一點是殡儀館上上下下,難得的共識。
就算是員工,都希望看到溫言天天摸魚,那起碼能證明今日無事,平平安安。
溫言什麼時候一整天都待在單位裡,還沒有自己找個地練拳,那大家就得提高警惕了。
而之前,大家是看老張今天喝酒了沒。
老張那個小辦公室的桌子上擺着酒瓶,就代表今日無事,要是沒有,那大家就得悠着點了。
隻不過,老張那麼不是太準,溫言這個是肯定準的。
殡儀館的同事,看到溫言跟個混子似的,坐在院子裡跟館長喝茶扯淡,一副正事不幹的樣子,大家心裡就莫名踏實了許多。
“裴土苟出去了麼?”
“恩,出外勤去了,他是真能幹,照他這種幹法,他這個月工資加獎金績效什麼的,收入起碼是我三倍。
”
“能幹還不好?”
“好啊,我巴不得員工都這麼能幹,又勤快又踏實,人人收入都是我好幾倍最好,當然,除了你。
”
溫言翻了個白眼,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一包茶葉,遞給館長。
“我不懂喝茶,館長你拿去嘗嘗吧。
”
“喲,挺下血本啊。
”館長也沒客氣,直接就收了。
溫言準備走的時候,館長又說了聲。
“你來了正好,一會兒伱走的時候,去一趟醫院,有個潛在客戶,需要你給看一下。
”
“啊?館長,你怎麼開始跟那些殡葬店的人搶生意了?”溫言大吃一驚。
“不是,是醫院裡有個人已經腦死亡了,實際上已經沒了。
現在隻是靠着儀器,維持着體征而已。
他生前簽了遺體捐獻協議,有意願捐獻遺體。
而他的家人,現在決定放他走了,就是今天。
按照規定呢,若是合适的話,是可以捐獻的。
而他自己寫下的意願是,他生前好為人師,但是水平太差,而且容易上火,就沒去誤人子弟。
若是可能的話,他死後想去當大體老師,起碼水平肯定比他活着的時候強特别多。
所以,這個就得有人去檢查一下了,合适的話,自然是要滿足他的願望。
若是不合适,那就得拉到咱們這裡了。
正好你閑着,我就不去找别人了。
”
“這都快中午了,來得及?”
“不着急,現在天氣開始慢慢變涼了,他的家屬選的吉時,是下午兩點半,你記住這事,去一趟就行。
”
“好,我知道了,不過,你可别指望我能看出來什麼,我這半吊子水平,實在是拿不出手。
”
“你去看着,代表我們殡儀館出面了就行。
”
溫言應下這事,繼續在單位裡當混子。
去了一趟遺體處理部,給葉大姐送了一套保養皮膚的化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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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葉大姐隔三差五就送他東西,他一直都沒給回禮,前些天去禹州,專門找禹州烈陽部裡的年輕人問的,人家給推薦的這個,據說是平時不化妝的人,肯定會喜歡。
果然,葉大姐非常喜歡,說這個東西在國外最近特别火,國内壓根買不到,都是去港城帶貨回來的,保養皮膚的效果特别好。
聊了一會兒,又給老張放了兩瓶酒,給其他同事,見到了,就順手給點合适的小禮物。
他當混子當的特别舒服,從來沒打過卡,都是一直滿勤。
晃晃悠悠,到了下班時間,溫言就麻溜的潤了,到了下午。
他剛兩點,人就到醫院了。
去看了看張老西,張老西服下了滋陰養魂丸,精神頭的确開始變好,再加上溫言給加持烈陽,現在除了看起來瘦了一圈,别的倒是還行。
聽說溫言是來參加捐獻遺體的事情,他就要跟着一起來看看。
臨近兩點半,病房内外,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張老西穿着病号服,跟着溫言一起進入病房,病房裡的病人,看起來最多四十歲,考慮到這個病人已經在這裡躺了一年了,看起來明顯比實際年紀大,估計也就三十來歲吧。
溫言進來之後,跟人表明身份,這才聽說,這病人之前還是能自主呼吸的。
但是昨天,忽然就沒法自主呼吸了,上了呼吸機,現在純粹是靠着儀器硬拖着。
家屬經曆了一夜掙紮,最後還是下了決定,别繼續折騰了。
溫言看了看,什麼異樣都沒察覺到,張老西也看了,确認這人的靈魂早就沒了。
剛上班的高斯,路過的時候,感應到溫言,也過來湊熱鬧,也确認這人都已經無法感受到痛苦了,已經死了。
确認身體沒什麼問題,就開始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簽字,拔管,鞠躬,告别,遺體被帶走,按照死者生前的意願,他的身體會被送到醫學院裡當大體老師。
而他的身體情況,也的确很适合,本身就不胖,脂肪少,至于後面怎麼處理,适合做哪方面,那就得看實際情況了。
一切順利,隻有家屬在旁邊哭泣。
溫言靜靜的當了個不說話的工作人員,看了全程。
他都不知道遺體會被送到哪個地方,家屬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裡,溫言叫了份餐,順便揮舞着高斯給的指骨魔杖,将家裡的衛生打掃了一下。
吃完飯,在後院練拳,到了半夜,老趙家的大門,再次打開。
溫言就看到一個瘦瘦的,全身古怪扭曲,像是破碎了之後重新再被組起來,近乎全透明的阿飄,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的脖子上,還挂着一個透明的鎖鍊,鎖鍊的後半截,已經斷開。
他剛走出來,就到了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