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拿出烈陽部給配的手機,進入到烈陽部的資料庫裡,搜索了諸葛婉君這個名字,很快就給出了對方的資料。
這個諸葛婉君,是一個律師,而且經曆很勵志,一路從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小卡拉米,混到禹州南牆律所的合夥人。
她跟很多人都有聯系,跟很多異類,也都有聯系。
一些生活在人類社會的異類,安分守己,老老實實賺錢,享受現代生活的便利,享受這片花團錦簇的世界,自然也是遵守着世界的規矩。
他們需要法律援助的時候,諸葛婉君這種人,就是第一優先選擇。
諸葛婉君的确很專業,也很難纏,為她的客戶争取到了很多利益,她自然很被很多異類信任。
後來慢慢的,她從異類那獲得了一些隻有異類手裡才有的東西,就又可以借助這些東西,在人類這邊結交很多有實力或者有權勢的人。
比如,美女蛇的蛇膽,烈陽部裡可以用功勳換,價格其實也不是特别貴,但什麼時候有,那就純看運氣了。
畢竟,能治療近視和老花眼,還能有一點夜視能力,沒有後遺症,沒有損傷,使用方法隻是吞服就行,非常方便,這就不是現代醫學能比的。
就現在的近視比例,烈陽部裡,家裡有兒女是近視眼,又有想法進入某些部門,卻又不想做手術的,那人數沒一萬也有八千。
需要功勳不多的美女蛇的蛇膽,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美女蛇都快被殺絕種了,黑市上價格高的離譜,一顆一天之内采摘的新鮮蛇膽,要是喊價五百萬,五秒鐘之内,就會完成交易。
但這種東西,隻要想要,諸葛婉君還真的能給搞到手。
諸葛婉君長袖善舞,左右逢源,夾在異類和人類之間,倒是越來越受歡迎。
連烈陽部,對諸葛婉君這種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諸葛婉君不親自參與一些事情,也不會找她麻煩。
畢竟,有時候,有些情報,按照烈陽部的行事風格,想要合法合規的搞到,怕是有些困難了。
找諸葛婉君這種人,就成了最簡單,還比較靠譜的渠道。
要說諸葛婉君,跟假莫志成有過聯系,那倒是很有可能,可若是說諸葛婉君直接參與了假莫志成之前幹的那些事,按照資料室的機密資料,應該也不至于。
這個諸葛婉君處于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屬于心裡比較有逼數的那種,一直在灰色地帶的範圍内來回搖擺,也沒直接擺到黑的那邊。
這次估計就是在灰色地帶,向着白的這邊擺一點。
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促使着她,不得不擺過來了。
溫言看着機密資料裡的記錄,裡面有好幾次事件的記錄,這個諸葛婉君,每一次都擺的特别好,總是在烈陽部覺得她屁股歪到黑的那邊之前,嘿,人家擺回來了,還給了關鍵情報。
就是這種屁股一直沒坐在烈陽部這邊,但是呢,也不會坐在純黑子那邊,反而讓她構建其了一座屬于她的橋梁,比較有特殊作用的溝通橋梁。
因為對于大多數異類來說,其實都是坐在灰色地帶的,直接加入烈陽部的,那是少數。
剩下大多數,混在城市裡的,要說他們真的就全部按照規定,跟普通人一樣,在城市裡從來不用自己的能力,那是純扯淡了,隻不過沒什麼後果,烈陽部也懶得去管。
就像溫言這兩天以自己的權限,去察看一些東西的時候,就發現了禹州有個妖怪,開了一家推拿理療,治療失眠的店。
一些失眠嚴重的人,就會到那裡去做理療,美美的睡一覺,補足精神。
重點是,店主是一個夢貘,開了一家治療失眠的理療店,效果還奇佳,這要是沒動用其特殊能力,溫言就敢當場把手機吃了。
真嚴格按照規定來,這個夢貘肯定是違反了烈陽部的規定。
可烈陽部管麼?
烈陽部裡有的人,自己就有嚴重的失眠症,自己就是那家店的客戶。
這種沒對社會造成危害,反而對社會有利的,烈陽部其實一直都是無視掉的。
這規矩是一回事,執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嚴格按照規矩執行,早就鬧翻天了。
溫言看着諸葛婉君的資料,自己在這瞎琢磨了一通,想了想,叫上了張老西。
“老哥,我等下要出去見個人,你能幫忙開着車,帶上阿伯不,現在出門不帶阿伯,我很沒安全感。
”
“要幹架麼?”張老西眼睛一亮,他現在住在溫言隔壁,溫言練拳,他也能跟着蹭一下,自我感覺實力突飛猛進,已經信心勃勃的準備回扶餘山,再挑戰一下,看看能不能帶走上次那個銅甲屍。
“那肯定不會幹架,我就是覺得有阿伯在,心裡踏實點。
”
昨天晚上出門,阿伯在他沒有出聲召喚的情況下,主動來護住他,這給了溫言極大的安全感。
尤其是發現阿伯竟然還能跟秦坤過兩招,靠着驚人的恢複力,把秦坤都給陰到了,這安全感簡直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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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怕遇到什麼情況,他根本來不及喊阿伯,他都被一招秒了,阿伯還是嚴格遵守着不叫就不動的約定。
以阿伯如今的靈智,的确是這樣。
昨天晚上,阿伯為什麼主動護住他,溫言其實都沒太弄明白。
張老西開着他那輛皮卡車,給阿伯套了一件兜帽大氅,帶着阿伯坐上車,一路直奔目标地點。
到了地方,溫言獨自上了二樓,坐在靠近窗邊的一個包間裡,窗戶下面的路邊,張老西帶着阿伯等在那裡,目測最多七八米的距離。
有任何危險,以阿伯的實力,一秒之内就能破窗而入。
除非武道練到秦坤那種已經不似人的地步,否則,但凡是活人,被阿伯擦破皮,都未必能扛得住屍毒。
溫言估計是因為阿伯之前吞了一個專精屍毒路線的綠毛僵,才讓他的屍毒變得如此兇猛。
猛點好啊,隊友越強,他躺的越舒服。
能躺着為什麼要站着,不累麼?
溫言瞎琢磨的時候,看到一輛禹州車牌的綠牌車,進入到了後院裡。
不多時,就見一個穿着米色小西裝,紮着馬尾辮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給人一種幹淨利落的感覺,但那張稍稍有一點嬰兒肥的臉,卻又顯得很有親和力。
看到溫言之後,諸葛婉君立刻露出一個标準的笑臉,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她主動伸出右手。
“您好,我是諸葛婉君。
”
溫言跟她握了握手,也沒做自我介紹。
他說自己是溫言也好,說是蘇越也罷,無論說哪個,都是代表着接下來的談話方向。
當然,更重要的是,在他跟諸葛婉君握手的瞬間,腦海中浮現了提示。
“律師。
以利益為導向的律師,是一把雙刃劍。
當她的利益,與你的利益趨同的時候,那便是相當靠譜的隊友,當她站在你的對立面時,建議聽從大師兄的諄諄教導,将她活活打死,再附送一個殡儀館一條龍服務。
臨時能力:無。
”
溫言一看提示,就明白,這一次的無,也是完全沒必要的意思。
按照他現在的武力值,什麼能力都不用,應該也能一隻手将諸葛婉君打哭。
“還沒吃早飯吧,嘗嘗這家的早茶,很不錯,都是每天現做的,沒有用半成品。
”
溫言将菜單遞給諸葛婉君,看着對方很快在菜單上選定好了幾樣,心裡也大概有了判斷。
這位是個做事果斷,不拖泥帶水的人,遇到事情,下決斷的速度很快,也很堅決,幾乎沒什麼猶豫,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溫言叫來服務員,看着諸葛婉君點的東西,基本都是早茶店裡比較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