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虛幻巨鲸破空而來,一口就将一頭煉氣後期妖獸吞入腹中,随後一擊将那皎月貝打的喋血橫飛而出。
一招鎮殺一頭煉氣後期妖獸,又随手就重傷了皎月貝,這場面着實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此等手段絕非尋常練氣大圓滿,甚至比起大長老的稀世法器還要強大。
念及此處,他們都帶着震驚之色,看向了出手之人。
但見蘇少羽駕馭一頭滄海巨鲸破空而來,一直來到那皎月貝之前。
“近道法術。
”
在場諸位修士見此,一個個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一時之間,就連妖族的那些煉氣圓滿妖獸,也都明白自己大勢已去,紛紛向着遠處逃去。
“一群蝼蟻。
”
蘇少羽譏笑着一揮長袖,而後看向那皎月貝,神容淡漠的開口說道:“随我歸去吧,這是你的命途。
”
“嗡——”
皎月貝不甘的騰空想要離去,可是蘇少羽卻随手一揮,一張大網猛地飛出,将皎月貝死死的罩在了其中。
“這件稀世奇珍縛靈網,便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
“……”
與此同時,這片滄海的海底之中,一位身穿黑袍的枯瘦老者正在祭煉一套血幡。
他不斷汲取着海水制作的精血,卻突然又感應到了什麼,眉心不由微微皺了起來:“這麼快就打完了嗎?”
“妖族精血到是夠了,可修士精魂還差了三千,這些妖族孽畜真的是一點都不中用。
”
老者喃喃自語,随後又皺着眉頭道:“血魂幡需要一次性祭煉成功,一旦缺少修士精魂又得前功盡棄,此等大戰一甲子才有一次,錯過還得再等一甲子時間。
”
“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老夫的血魂幡,隻好再激你們打一打了。
”
話音落下,老道從袖中取出一朵奇花,将其丢向了那戰場之中。
“……”
與此同時,抓住了皎月貝之後,蘇少羽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喜色,但見他看向遠處說道:“既然抓住皎月貝,那麼我們事不宜遲,立即動身回去。
”
話音落下,他就準備抽身離去,可就在這一瞬間,海島之上突然飄來一股香氣。
在場衆多練氣大修擡頭看去,就見那島嶼核心的靈眼之畔,一株淡紫色的花朵正在綻放。
“悟道花。
”
霎時之間,在場所有的修士都震驚了。
特别是那些練氣圓滿的老修士,一個個都露出了無比貪婪之色。
悟道花乃是築基丹的三大主藥之首,其價值比起凝道果和玄元參加起來還要珍貴。
此等至寶,拿到天星仙城至少能換取一枚築基丹,對于練氣圓滿修士來說乃是一生難求的至寶。
看到這朵悟道花的一瞬間,别說是這些小家族修士和散修了,就連青鶴仙門的三大長老都呼吸急促起來。
他短暫對視一眼之後,頓時瘋了一樣前去搶奪悟道花,一時之間整片戰場都徹底混亂起來。
蘇少羽本想離去,但此時卻也難以抽身,在場許多散修和家族修士已經為了悟道花殺瘋了,就連大量練氣後期修士都敢前來搶奪。
如果他不管的話,最終這枚悟道花很可能落入這些泥腿子手中,這是蘇少羽無法容忍的。
“誰敢搶奪悟道花?”
蘇少羽面色冰冷的開口,而後直接伸手向悟道花抓去。
可惜在場衆人沒有給他面子,在成道的機緣面前,他一個修成近道法術的煉氣圓滿還壓不住所有人。
起初,還隻是煉氣圓滿和練氣後期修士争奪,可是不知不覺之間天地之間突然彌漫出一股血色煞氣。
這股煞氣,讓許多人不知不覺失去理智。
躁動之下,貪婪掩蓋了他們的雙眼,此時大量修士因此陷入争奪,整片戰場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在混戰最焦灼的時候,那些離去的部分妖族練氣圓滿,都被悟道花的香氣吸引了回來。
這讓大戰愈發慘烈,也變得愈發混亂,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對手是誰,但拿到悟道花之人必是被集火的對象。
不知不覺之間,大量的修士就此隕落,其中不乏練氣圓滿的強橫修士。
而在外圍的葉臨淵,早就将寶船開到了數十裡之外,平靜的看着那朦胧血色煞氣,面色愈發的凝重起來:“看來,果真有人在暗中布局啊。
”
葉老漢也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後怕之色道:“此役之後,青鶴群島的修士數量大減,怕是一個甲子都無法恢複元氣了。
”
大戰仍在繼續,直至過了大半天之後,蘇少羽還是以強橫實力奪得了悟道花,随後帶着青鶴仙門寶船殺了出來。
而直到此時,衆人才逐漸清醒了過來。
他們發現,不知不覺之間,還活着的修士已經隻剩下四五千了。
而島中的散修,幾乎都在自相殘殺之中死光了,這些活下來的修士,基本上都是葉臨淵一樣察覺不妙,早早離開環島之内的修士。
此役導緻練氣後期以上的修士大規模的隕落,至少有十幾位煉氣圓滿大修永眠于此。
赤心散人、莫道人等六個散修隕落、五個練氣圓滿的家族族主戰死,還有青鶴仙門的宿老和長老,也都有十一人戰死在了此處。
“十大長老死了三個,宗門宿老一戰折損接近三成。
”
“我青鶴仙門五百修士,隻有七十三人随我殺出來。
”
蘇少羽清醒了過來,回想起此戰的可怕結果,不由感覺一陣背後發涼。
可惜他此時也無心算賬了,想起掌門交代自己的計劃,蘇少羽看向所有人說道:“這悟道花,乃是魔道賊人算計我們的。
”
“你們未曾參與争奪,回去之後我青鶴仙門必有嘉獎,現在你們繼續聽本座诏令,一起随我殺出這黑奎群島。
”
在場的修士們雖然各有心思,但此時也都隻能跟着蘇少羽殺了出去。
畢竟青鶴群島的煉氣圓滿散修和家族修士,在此戰之中已經戰損了超過七成,他們本身也是群龍無首。
葉臨淵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讓族人架着寶船跟着船隊走。
臨走之前他看着那環形島嶼,眉心不由微微皺了起來:“妖族之血,修士之魂,看樣子祭煉的是那血魂幡。
”
“若是此物的話,應該要七日才能成功。
”
“希望在這段時間裡,他不會追上來,不然恐怕就有麻煩了。
”
念及此處,葉臨淵看向了蘇少羽,又想起來時見得的種種布局,不由略微颔了颔首。
“玄靈島不似天星劍派的這一脈的手筆,五蘊歸元地勢似乎也另有其人。
”
“若我猜測不錯的話,在暗中布局之人,怕絕地不僅是明煌劍子一人吧?”
葉臨淵心中低語,随後将心念收了起來。
他來到了船艙之中,再次以占蔔術和觀星術推算,得到的卦象卻始終變換不定。
“兇吉叵測,變幻不定。
”
直至許久之後,葉臨淵結束了占蔔,不由沉吟着說道。
葉臨淵心中斟酌,他有心想要離開這場撲朔迷離的棋局,但想起那皎月貝之後,還是下定了自己的決定。
“這是危機,卻蘊含着成道之機。
”
“一旦錯過這次機緣,天星海域未必還能找到第二隻皎月貝。
”
葉臨淵緩緩低語,最終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他下定了決心,開始憑借有限的情報,進而分析眼前的局勢。
“此番劫數,一切根源在于皎月貝。
”
“那明煌劍子為謀劃九曲靈鶴,暗中培育出皎月貝,又讓悄無聲息的放出皎月貝,可見此人在青鶴仙門之中,必有一位地位不低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