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來說,謝堯江回來的第一件事應該先去看謝行簡,然後才能去看自己的爹爹。
但謝堯江直接越過謝行簡去看安側君,這就直接傳達了兩個信息,一,他在給安側君撐腰,二,他足夠受寵。
府裡的下人聽聞二少爺回來了,也紛紛都忙了起來。
謝眠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這下馬威給誰看呢。
” 銀月不敢搭腔,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向不和,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丞相因為二公子讓大公子受了很多次委屈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隻有丞相覺得自己一碗水端的很平,銀月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
【球球,謝見溪怎麼樣了?】 球球掃了一夜監控,百無聊賴的甩着尾巴。
【沒咋,能顫巍巍的下床了。
】 【他那兒的監控前幾天我關掉了,實在是上吐下瀉的,有點惡心,動作大點可能都……近身伺候他的那一批下人,見過他的醜态的,全都被換掉了。
】 謝眠彎眸笑起來,謝見溪怕是要永生難忘這次生病的經曆了。
“走吧,去湊湊熱鬧。
” 謝眠來到安側君的院子時,除了舒清允和謝拾安,基本都在這了。
他看了一眼扶着下人顫巍巍的謝見溪挑眉。
“三弟這病還沒好,怎麼還出來晃悠,若是再病了可就不好了。
” 謝見溪攥緊了手:“少在這裡假惺惺,簪花節那日掉進水裡就是你推的我。
” “三弟,說話是要有憑證的,我知道你一向和我意見不合,但在場那麼多高門貴女,怎的沒有一個人說我是故意的。
” 謝見溪氣得牙癢癢,他剛一用力準備站起來就感覺自己下腹一緊。
“來人……回…回清雅苑!” 謝見溪說的咬牙切齒,但好像渾身的力氣都用來繃緊了身體,走姿怪異的出去了。
謝眠還故意在他路過時不着痕迹的用手指抵了抵鼻子。
謝見溪:…… 他氣的臉色漲紅,偏生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又沒有辦法做對,他知道謝眠在激怒他,所以他更不可能讓他得逞,在自己的爹爹和哥哥面前丢臉。
“堯江回來了,怎麼不上爹那兒去打個招呼?” 謝堯江反應極快:“大哥有所不知,我回來的路上收到書信,說小爹爹病的嚴重,一時情急才直奔小爹爹的院子。
” 說完,還極會端水的對着謝行簡道歉。
謝行簡本就寵愛他,更何況是因為擔憂安側君,所以大手一揮笑呵呵的說沒事,覺得他思念心切,孝心有加,平白多了一筆賞賜。
謝眠:…… 這老逼登真是眼瞎心盲啊。
“哦?爹倒是無所謂,但我這個大哥怎麼沒聽你叫一聲?” “還是說在外頭幾年自己的大哥都不認識了?” 謝行簡皺着眉:“眠眠,如今安遠正在病着,你這時候拿什麼哥哥的架子?” 安側君唇色蒼白,虛虛的拽了一下謝行簡:“相爺,莫怪大公子,是堯江不懂規矩,理應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