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觀看着謝眠紅潤的小臉,不舍的親了親,留下一個滿是書香味的香囊,才翻窗踏入夜色中。
謝眠隔日醒來的時候,那昏昏沉沉的頭痛感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雅的書香。
他擡眼一掃就看見了那精緻的香囊,謝眠彎眸笑起來。
“好吧,還算有良心。
”
“銀月,備水,我要洗漱。
”
銀月聽到聲音立馬就進來了,他老早就在外頭等着了。
梳洗好,謝眠才有了點精神頭,銀月建議到:“大少爺,今日天氣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謝眠欣然點頭,隻不過剛走出自己的院子,就看見下人行色匆匆,着急忙慌的,并且有些人身上還帶着嚴重的傷。
銀月皺眉,伸手攔住了一個匆匆走過的小厮:“怎麼回事?相府的規矩都忘了嗎?”
“一大早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那人立馬福了福身子:“銀月哥,是三公子房裡出了事。
”
謝眠彎了彎唇角:“哦?出了什麼事?”
“三公子前幾天就開始出現上吐下瀉的症狀,但不知道為什麼拖到出現昏迷和抽搐才叫了府醫,方才醒了,在發脾氣。
”
謝眠點了下頭:“好危險啊,那你們快去吧。
”
“好生照顧着。
”
謝眠并不在乎謝見溪把脾氣發到下人身上,他早先已經讓球球确認過了,謝見溪那些個小厮奴才,都跟在他身後為非作歹過。
就連最普通的一個打掃院子的奴才,出去也能狗仗人勢。
伺候什麼樣的主子,受什麼樣的罪,那都是活該。
“銀月,去叫拾安,我們一道出門。
”
“是。
”
謝眠剛走到門口,桂公公就拿着一把拂塵過來了。
他一愣:“桂公公。
”
桂公公笑了笑,沒想到謝眠竟然還對他挺有禮貌的,不由得心生好感,朝着他作了一揖。
“奴才見過大公子。
”
“桂公公免禮。
”
“雜家今兒個過來,是來送喜的,丞相府今日可是大喜啊。
”
說完,他輕咳了一聲,又尖又利的嗓子高聲喊着:“聖旨到!”
謝眠頭腦一懵,當即就跪下了,留了兩個小奴才去喊人,沒一會稀稀拉拉又跪了一院子。
謝拾安來的時候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洗,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聞丞相謝行簡之嫡次子謝拾安品貌出衆,才情出衆,性格開朗,猶如春日之暖陽,有安正之美。
今太子已過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時,特向朕求娶心儀之人。
值丞相之嫡次子已過二八,與太子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為成人之美,特許謝拾安為太子正君,一切禮儀均交由禮部極欽天監操辦,擇良日完婚。
”
“謝拾安,接旨吧。
”
謝拾安懵頭懵腦的,被謝眠踢了一腳才上前接旨。
這道賜婚聖旨不比謝眠那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謝行簡送走了貴公公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太子正君??”
謝拾安抖着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謝眠。
“我、我嗎?”
謝眠覺得好笑,噗嗤一聲樂出來,憐愛的摸摸他的頭:“是你,是我們乖巧無比的小拾安。
”
謝拾安還是不明白:“可我是個中庸啊,怎麼做正君呢?還是太子正君……”
“皇家不是——唔?”
謝眠及時堵住了他的嘴巴:“拾安,聖旨已經下來了,旁的多餘的不要問。
”
謝拾安立馬乖巧,老實的閉了嘴。
謝眠捏捏他的耳朵:“方才還叫銀月去叫你,我們一起出去玩,這道聖旨倒是猝不及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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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要不要跟哥哥出去?要是不出去的話,等爹爹回過神,怕是要喊你去談話的。
”
“去去去!我可不想面對爹爹的盤問,畢竟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謝眠彎眸,帶着謝拾安往十裡長街走。
等日後,入了東宮,成了太子正君怕是沒多少這樣的機會了。
謝眠腳步一轉就來到了茶樓聽書,剛上的茶水還沒呷兩口,門扉就被人叩響。
“眠眠,是我。
”
謝眠咻的一下放下茶杯,連忙走過去打開門。
“你怎麼來了?”
袁觀笑出聲:“不歡迎我過來嗎?”
謝眠搖頭:“那當然不是。
”
袁觀摸摸他的臉:“來确認一下你的狀态。
”
謝眠聽到這話赫然紅了臉,他根本就沒有問袁觀為什麼知道他的行蹤,因為根本就不需要。
謝拾安先是往窗外看了一眼,沒看到那抹身影才收回了目光,繼續喝着茶,也沒有像往日一樣和袁觀嗆聲。
“不過确實,我來還帶來了另一個人的消息。
”
“太子殿下下江南了,你弟弟的婚事怕是要到明年了。
”
謝拾安喝茶的動作一頓,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謝眠倒是眯了眯眼睛,看來是江南水患是謝拾安作為正君的條件。
晏則重生而來,知曉後面發生的幾件大事,拿水患這個作為條件去換一個正君之位,确實是不虧。
不過老皇帝應該是失算了,他想的應該是太子正君沒了也無所謂,中庸隻是子嗣艱難,有一個嫡子就行,剩下的庶子,就靠側妃的本事了。
畢竟皇家奪嫡,看的可不是真的嫡庶有别。
晏則想的應該是先穩住老皇帝,至于側妃,以後再說。
袁觀拉着謝眠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在他旁邊伸手摸摸他的後頸。
謝眠被刺激的一顫,忍不住低低喝了一聲。
“景之!”
袁觀收了手:“嗯,我在。
”
謝眠:……
謝拾安:……
靠,沒被賜婚之前還不覺得自己形單影隻,但是現在看着自己哥哥恩愛,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礙眼。
謝拾安喝完了最後一口茶,站起身:“哥,我忽然想下去聽書了,你在這兒慢慢喝吧。
”
謝眠紅着耳朵點了點頭,謝拾安一走,謝眠立馬就哼了一聲。
袁觀輕笑:“在不開心?”
謝眠瞪他:“你說呢?剛剛拾安還在,你怎麼能摸那裡?”
“嗯,摸了,然後呢?”
“昨日還咬了。
”
謝眠:……
好不要臉的九千歲啊!!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袁觀……我覺得你應該要點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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