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
”
容決朗聲笑起來,拍了拍副将的肩膀,然後轉身大步邁向林子裡。
“我是回家了,你們,也該去尋自己的家了!”
容決擺擺手,頭也不回走了。
幾位副将看着自家将軍灑脫的模樣,難得的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
“諸位,我們也該回了。
”
回家的路上,風都是甜的,容決一路上腳程極快,來到清水河邊時,艄公早早地就在這裡等着了。
下了竹筏,容決擡眼就瞧見了自己的族人,最醒目的,還是為首的容歸。
“阿兄!”
容決幾個跨步之間就來到了容決跟前。
饒是容歸知道容決吃了許多苦,也不免被容決的模樣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容決此前身形偏瘦,比容歸矮了半頭,但現在比容歸還要高了,身形也壯實了不少,膚色更是變成了小麥色。
從前是少年郎,現在更像個硬漢了。
即使謝眠早知道容決的變化,此時見到了也不免有些心疼:“回來就好,寨子裡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接風宴。
”
“還有你阿兄,早早地就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了,蓮蓉酥都是親自炸的。
”
容決一陣感動:“我還有這待遇呢?”
一聽到這熟悉的說話方式,謝眠瞬間放松了大半。
不管外表再怎麼變化容決也還是那個容決,即使在外面威震八方,但是在家人面前依然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謝眠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一個人闖蕩的代價太大了,容決也是他弟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容決的眼睛失去光彩。
容歸輕睨了他一眼:“苗疆小少主什麼時候不是這個待遇了。
”
“随我來,别讓大家等久了。
”
容決撇撇嘴:“嘁,阿兄還是同以前一樣無趣。
”
說容歸無趣的是他,纏着容歸一口一個阿兄的也是他,真是不知道随了誰。
白玉被吵醒,困呼呼的從謝眠的帽檐裡面鑽出來,一下子跟容決看了個臉對臉。
“啊,小白玉,我回來了!”
白玉應激一般的往後蛄蛹了一大步。
容決傷心:“小白玉,我可是你的小少主,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容決說着,還從腰封裡拿出了當時戍守邊疆時那邊盛産的刺棘果,爬行類都喜歡吃。
他說過會給白玉帶好吃的,他沒有食言。
白玉絲毫不為刺棘果誘惑,他左看看,右看看,歪了歪觸角,最後忽然一下變得繃直,小身子蛄蛹蛄蛹的直沖容決而去。
謝眠看的想笑,真的很像什麼父女相認的環節。
但是嚴格來說白玉算是他和容歸的蟲崽,要是和容決整父女相認的死出,輩分就亂了套了。
容歸察覺到謝眠的心情,捏了捏他的指尖:“想什麼了這麼開心?”
謝眠眨眨眼:“沒想什麼呀。
”
“就是覺得現在好幸福。
”
他轉身,抱住容歸的胳膊蹭了蹭:“阿歸,好喜歡你啊。
”
族人們對自己家少主和主君甜蜜的互動早已習慣。
但與此前不同的是,人群中多了許多紅着臉的少男少女。
因為他們的小少主,比從前更有魅力了,如今,也該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