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亂了。
真不知道到底誰給誰下蠱,白玉那個小東西現在也叛變的很徹底。
“還是先換庚貼吧。
”
謝眠應了一聲,拉着容歸的衣袖就走到書案前去寫。
謝眠的毛筆字寫的很好看,畢竟也是經曆過古代位面的了,況且他聰明。
容歸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寫,肩膀聳動間,兩個人的青絲落下來貼合在一起。
容歸筆尖一頓,為這種自然的巧合心跳亂拍一瞬,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他和謝眠真的很契合。
滴落的墨迹在庚貼上染了一塊髒污,容歸回神了才發現,有些懊惱的微微皺起了眉毛。
謝眠輕笑:“這樣也挺好的。
”
“不好,換一張。
”
容歸難得固執,但是這張寫了的紅封他又舍不得撕了扔掉,隻别扭的把它拿了起來:“等我一下,一會就好。
”
容歸放下毛筆,腳步匆匆的又走了,光聽着他身上的銀飾叮鈴作響,就知道衣服的主人有多着急。
謝眠撐着下巴輕輕笑,靈魂愛人的牽絆,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白玉撐着小身子爬下來,探頭探腦的看,毫無所覺的從紅封上爬過。
本來白白胖胖的小身體,瞬間被未幹的墨迹弄髒了。
謝眠沒忍住噗嗤一笑。
容歸再進來時,就看到了這幅畫面,他的視線定格在謝眠的笑臉上,第一次覺得苗疆的規矩多也挺好的。
還好謝眠不能離開苗疆,要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謝眠這樣笑,他可能會忍不住給所有人下蠱的。
“阿歸,怎麼不過來?”謝眠歪頭,發現了在門口發呆的容歸。
容歸搖搖頭:“沒事。
”
他一眼就看見了現在髒兮兮的白玉,嫌棄的伸手一扒拉,白玉就滾了兩圈,到了另一邊。
白玉:……
他的兩個小觸角氣急敗壞的揮舞着,但可惜主人好像沒空理他。
“謝公子,我們都重新寫一張吧,你認為呢?”
謝眠欣然應允,但他湊到容歸的面前眨眨眼:“阿歸,都結親起誓了,怎麼還稱呼我為謝公子呢?”
容歸擡眼:“你想讓我稱呼什麼?”
謝眠撇撇嘴:“當然是叫眠眠啊,叫夫君,叫寶貝啊。
”
“真是的,怎麼還要我教你嘛。
”謝眠嘟嘟囔囔的小聲抱怨。
容歸耳朵上又染上了熱意。
後面兩個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超前了,他不自然的動動唇:“眠、眠眠……”
謝眠眼神一亮,特别清脆的嗯了一聲,甜甜的叫了一聲:“阿歸呀~”
容歸指尖微顫,遞過紅封:“還是先換庚貼吧。
”
謝眠在心裡偷偷笑,手上卻快速的接了紅封,兩個人再次提筆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換庚貼的習俗,其實是苗疆很久以前從漢人那裡學來的,那時候的苗疆明明也很開放,和當代的人甚至通商。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苗疆的特殊性注定了他們不會如此平安,總有心懷不軌的人試圖擁有蠱術的秘密。
久而久之,苗疆人為了自保便開始隐居,非必要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