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祭司躬身要給容歸行禮,被容歸攔住了。
“祭司,你不必如此。
今日我來隻為了異鄉人這一件事。
”
祭祀站在窗前,朝着遠處看了一眼:“大巫的意思,異鄉人是雲渠的恩賜。
”
容歸瞳孔驟縮,他知曉謝眠應該是一個對于雲渠來說應該是一個改變的契機,但他萬萬沒想到大巫給出的提示竟然是恩賜。
就連咋咋呼呼的容決,此刻都出奇的安靜。
“還有别的嗎?”容歸閉了閉眼。
祭司嚴肅點頭:“順其自然。
”
容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多謝。
”
祭司擺擺手,隻是看着容歸的時候,欲言又止。
容歸輕輕啟唇:“祭司可還有要交代的?”
“少主,您的情緣線,顯形了。
”
容決比容歸還激動,他猛的湊到祭祀面前:“真的啊!”
“情緣線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怎麼會一下子顯形。
”
祭司理了理被容決弄亂的衣服,容決後知後覺的自己有點太激動了,他微微退後一步,乖乖站好:“抱歉啊祭司。
”
祭司睨他一眼,顯然已經習慣了容決這個性子。
他轉身從身後拿出了一塊翠綠的匪石遞給了容歸:“按照規矩,情緣線一出現,匪石就要自己保管了,容歸,不要拒絕命運的啟示。
”
容歸點頭,雙手接過,匪石表面質地光滑,原本應該是溫涼的觸感,但容歸隻覺得此刻的匪石很是燙手。
“阿兄,給我摸摸呗。
”容決把腦袋湊過去,特别想摸。
苗疆王和少主的匪石,曆代都是祭祀保管的,直到出現了情緣線為止。
容決到現在都沒見過自己的匪石。
容歸眼疾手快的把匪石收走了:“不行。
”
“阿決,不要胡鬧,匪石是隻有愛人才能觸碰的。
”
容決爪子一縮,瞬間老實了:“那阿兄你趕快收好吧。
”
容歸回來時,就看到原本說讓他早點回來的人,裹在他的被子裡睡得香甜。
容歸忽然感覺到自己心口有一股暖流,他三兩步走過去,就看見了睡在謝眠肩窩上的白玉。
他抿唇,伸手就要去撈不聽話的小蠱蟲。
哪能想到白玉的小觸角咻的一下伸出來,特别抵觸的把容歸的手指推了回去。
白玉直起半個身子,然後緩緩的轉了個身,用屁股對着容歸。
容歸:……
他無奈歎氣,剛要收回手,指尖就忽然被人抓住:“阿歸,你在幹什麼呢?”
容歸被抓了個現行,他有些尴尬的縮回手:“無事,就是看了看白玉。
”
謝眠手指一動,白胖胖的小蠱蟲就歪倒在了他的手心。
“我把他照顧的很好,你瞧,他睡得多乖巧。
”
你睡着的時候也挺乖巧的。
容歸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他思維停了一下,很是詫異自己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但謝眠根本就沒有留給他思考的機會。
謝眠把白玉放回被窩裡,撐着自己的身體就往容歸身上纏,華麗銀飾冰的他蹙了蹙眉。
謝眠打了個哈欠,淡淡開口:“阿歸陪我一起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