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夙瀾再怎麼不情願,也還是被謝眠一行人帶走了。
尼古拉斯家族的莊園又可以被稱為玫瑰堡,可以說是典中典了。
入眼便是大片的荊棘玫瑰,盤庚在莊園和古堡的牆壁上,看起來詭異又神秘。
謝眠伸手在夙瀾的脖頸處劃了一個小口子,手心凝了一個小小的陣符。
“眠眠,你……”
謝琛欲言又止,覺得謝眠如果就這樣初擁夙瀾,太草率了,誰知道他的親親弟弟就隻是下了一道禁制。
所以為什麼要多出劃脖子這一出。
夙瀾皺着眉,對着謝眠道:“你要放幹我的血嗎?”
謝眠搖了搖頭:“不會,我隻是讓你暫時無法離開玫瑰堡而已。
”
謝寄不贊同的皺眉:“眠眠,應該給他下禁咒的,這樣他就不會傷害你了。
”
禁咒和禁制是兩種不同的符文,效果也不一樣。
謝眠回頭,乖乖的叫了一聲:“二哥,他不會那樣做的,我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初擁我。
”
三個哥哥的表情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怎麼感覺小弟很戀愛腦的樣子。
隻有謝斯的鏡片中劃過一絲精光,有意思。
夙瀾冷笑一聲:“親王殿下不愧是親王殿下。
”
謝眠笑眯眯的接下了這句誇獎:“那當然啦,我可是血族最寵愛的老幺。
”
“夙瀾,你要殺我,有點困難呢。
”
夙瀾根本就不在意謝眠為何知道他的名字,出名的血獵就那幾個,他應該早就上了吸血鬼黑名單了。
但他知道,謝眠說的是事實,他要殺謝眠,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還在玫瑰堡——純血族的大本營。
但讓他意外的是,謝眠雖然嘴上說殺他很困難,但是生活裡處處給他留機會,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因為覺得他的确殺不死他?
謝眠哄散了四個哥哥,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他的床就是……一口大棺材。
但是裡面很軟很舒服。
“在這裡安心住着吧,玫瑰堡的人不會為難你和安多的。
”
“安多在哪?”
夙瀾有心想問,但是一切沒有确定下來,他貿然詢問安多的情況,可能會為他帶去危險,特别是血族這群陰晴不定,随心所欲的吸血鬼。
謝眠自己說了,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問出來了。
“安多在我三哥那裡,他會照顧好他的。
”
“就是這個小朋友膽子這麼小,怎麼敢做血獵的。
”謝眠一想到謝斯面無表情的把安多“端”回去就想笑。
夙瀾:……
所以你讓他和吸血鬼呆在一起?
但如果是謝斯,夙瀾确實放心了一點,畢竟剛才他的确一直在照顧安多。
“每個人做血獵都有自己的理由。
”
謝眠嗯了一聲:“所以你為什麼做血獵。
”
“夙瀾,你不會不知道你們血獵公會裡面有一群蛀蟲吧。
尤其是你們的大祭司,真煩人。
”
夙瀾偏開頭:“無可奉告。
”
夙瀾對于血獵公會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謝眠都知道大祭司的情況,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隻是血獵公會現在是大祭司的一言堂,剩下的血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