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啊。
”
宋祁司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謝眠走過去,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吉時還沒到,你急什麼?”
宋祁司覺得謝眠越來越有意思了,“新郎呀,為夫想早點洞房花燭,怎麼辦啊。
”
“簡單,脫了就行,在這也能辦事,又沒有别人。
”
宋祁司眯了眯眼,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拽謝眠的外袍,卻被一陣陰風打斷了。
三更剛過,打更人銅鑼一敲,宋府忽然炸起了噼裡啪啦的爆竹。
禮官雙眼無神,高喊着“一拜高堂。
”
宋祁司撇撇嘴,拉着謝眠的手,對着桌子上成片的牌位拜了高堂。
窗外一輪血月當空,這便是拜了天地。
夫妻對拜時,宋祁司的脖子開始流血。
謝眠伸手捂住,眼眶泛紅。
宋祁司無所謂的笑笑:“小新郎,你在捂什麼呢。
”
“我的血已經流幹了哦。
”
謝眠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但還是想試一試。
”
宋祁司苦惱的歪歪頭:“哎呀,可是試試沒用哎。
”
他故意又把脖子折成90度,然後慢悠悠的複原。
謝眠走上前一步,抱住宋祁司的腰,踮起腳去吻他的唇。
宋祁司一愣,活人的氣息充斥在他周圍,他無比貪戀,反手扣着謝眠的腰吻了回去,一冷一暖,唇齒相依。
宋祁司唇上那一抹血色,為他添了活人的氣息。
“哎呀,小新郎,你好甜哦。
”
“可惜了,還想再親一會呢,若是阿娘早點找到你給我沖喜就好了,嘻嘻。
”
下一秒,謝眠就重新出現在了院内。
他閉了閉眼,走到院内的海棠樹下坐着。
剛坐下,程霜就出來了。
她白着臉,緩了緩氣息才走向謝眠。
“你遇到什麼了?”
“一隻雞。
”
“沒有了嗎?”程霜下意識問出聲。
“沒有了,拜完堂我就出來了。
”
程霜半信半疑,因為和她拜堂的也的确是雞,隻不過,那房梁上面挂了許多紅布綢,她在拜堂前把紅布綢全都取下來。
上面有不規則的墨點痕迹,她拼了拼,是一句話:【你不是新郎。
】
看完她就把紅布綢毀了。
所以,謝眠也有線索,但是謝眠沒跟她說實話。
程霜也不想告訴謝眠太多,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坐着。
下一個出來的是吳有生,身上挂了彩,一看就是打了架。
程霜驚呼出聲:“你這是……”
吳有生不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血:“沒事,看來大家确實是都不一樣。
”
吳有生進去就是三個詭異攔路,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完全殺死他們。
死掉的詭異身上流的血在地上留了一句話:【你不是新郎。
】
剩下兩個就沒那麼好運了,姚文月出來時整個人都有些精神失常,臉色灰白,剛剛那副小姐樣都沒了。
她得到的線索也是:【你不是新郎。
】
胡啟南更慘,渾身都是傷口,血淋淋的被扔了出來。
謝眠合理懷疑這是宋祁司幹的,畢竟就這倆蠢貨一開始就不爽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