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卷軸上呈現出來的文字,幾乎就是當初紀小言記憶中的那些,跟着貝薩大人寫下的保證書上的文字内容一緻,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出現。
這個發現不由得令紀小言忍不住有些失望了起來。
然後一直等到把卷軸全部攤開之後,她這才看見卷軸最後飛出來的一張字條。
她很清楚地記得,那張字條便是她當初夾在卷軸裡一起送給了光的一封短簽。
揣着最後一絲希望,紀小言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短簽給拿到了手裡,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字條上的字迹依舊是她的,隻是在那一排排的文字最後端,出現了三排和她字迹和顔色明顯不一樣的的文字。
安心、勿念!方便時,我會和你聯系!放心!
這三排文字隻有這麼區區十五個字,讓紀小言的心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
字句自然便是光留下的,隻是上面的内容卻讓她最終還是微微有些沮喪地歎了一口氣。
果然,一切就如餘木清說的一般,光被聯邦政府其他的主腦給監控起來了,根本沒有辦法偷偷地出現在遊戲世界内,更沒有任何的可能與她見面,給她解惑。
所以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她一切都要靠自己來解決!
而如果想要離開遊戲世界的話,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紀小言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臉上的沮喪更甚了幾分。
遊戲世界裡倒是過了好幾天了,但是現實世界的時間卻過得依舊緩慢,而喻七四逾他們那邊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于七羽城的消息傳來,素不相識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依舊沒有任何的定論。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紀小言還是小心地把字條收了起來,放在了床邊一個隐蔽的格子裡後,她這才發愣地看着宮殿内的擺設,獨自發起了呆來。
而另外一邊的煞城一行人們,在神魈與鬼圖的帶領下,渡過了那條河之後,又一路攻破了好幾個城鎮,這才終于在入夜之後,在最後一個被攻破的城鎮内停了下來。
而一直被神魈與鬼圖監視着的鵬行千萬裡,這才總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然後命令所有煞城的守衛遠離自己後,一個人孤單地爬上了一截好算完好的城鎮城牆上,獨自發起呆來。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孤寂與正常。
隻是,城牆的另外一面,卻有一個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在靠近。
飛毯在躲過了衆多煞城守衛們的視線之後,這才總算是從城牆的另外一面來到了鵬行千萬裡的身下,小心地朝着城牆上的他喊了一聲,看着他笑眯眯地望向自己後,趕緊把手裡的一張紙遞給了他,然後低聲問道:“副城主大人,您都安排好了嗎?”
“飛鴿傳書我已經送出去了!”鵬行千萬裡點了點頭,對着飛坦問道:“你能确定飛鴿傳書送出去之後,你那個朋友便能來接應我嗎?”
“那是肯定的!這一點您放心好了!”飛坦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着鵬行千萬裡說道,“副城主大人您隻需要直接在傳送陣外等着就好了,其餘的事情,他會安排好的。
”
鵬行千萬裡見狀,頓時感歎地點了點頭,扭頭朝着城牆内的殘垣斷壁看了一眼,這才對着飛坦說道:“多謝你了。
飛坦,你回去吧,我會選好時間自己離開的!”
飛坦沉默地點了點頭,朝着鵬行千萬裡欲言又止地看了好幾眼後,這才咬了咬牙說道:“那個......如果副城主大人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跟着你走一段,幫您帶帶路的!”
“不用了,你為我做的夠多了!”鵬行千萬裡搖了搖頭,對着飛坦說道:“你來煞城本身就是為了得到殺戮值然後從神魈他們的手裡換到一個鎮長的位置,沒必要為了我放棄這一切。
等我尋到了紀城主,将來再回到煞城的時候,還可以再給你更多的獎勵,這樣對你來說更有利,不是嗎?”
飛坦聞言頓時卻是一時沒有吭聲。
他總覺得鵬行千萬裡的這話似乎有另外的深意,但是他卻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最終隻能沉默地點了點頭,朝着鵬行千萬裡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這才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然後從鎮子的另外一端重新回到了城鎮内!
夜色漸漸濃重起來,鵬行千萬裡睡在神魈與鬼圖給他安排的房間,小心地聽着屋外守衛們的動靜,一直都沒有合上眼。
也不知道一直等到了什麼時候,鵬行千萬裡這才翻身從床上坐起,然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墊腳移到了屋内的一處窗戶邊,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窗戶,朝着外面瞧了兩眼,發現外面并沒有煞城的守衛守在附近之後,這才趕緊從窗戶内翻身爬出,一路奔着自己印象中離開城鎮的道路,迅速沖出了城鎮,然後直接奔着飛坦給他說的下一個城鎮快速地疾馳而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鎮子内的神魈與鬼圖則站在城鎮内的一處高樓上,看着鵬行千萬裡那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你說他是準備回去找城主大人嗎?”鬼圖眯了眯眼,朝着身邊的神魈淡淡地問了一句,完全沒有一點發現鵬行千萬裡逃離而着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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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回去找城主大人,他還能去找誰?”神魈一臉的冷笑,看着鵬行千萬裡那已經完全融進了夜色中的背影,這才對着鬼圖白了一眼,繼續說道:“看他這兩天也忍的快要到極限了,想想他也應該是要逃了!再不逃的話,我想他肯定自己也受不了了!也不知道這個冒險者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
鬼圖撇了撇嘴,把目光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挪了挪,頓時皺眉問道:“那那個冒險者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把他剔除這次的行動,讓他從我們煞城滾蛋?”
“不用了!”神魈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對于這種為了利益,什麼都會做的冒險者,大陸上比比皆是!他沒有跟着副城主一起離開,便還是想留在我們煞城,争奪那個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