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這時候的季夏已經開始了路程,駕駛座的季西西一臉沉穩,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嘛!
“姐妹,你這車技什麼時候練得?”
“不知道。
”
“哦,忘記了,你失憶了。
抱歉。
”
“不用沒話找話。
現在你最應該擔心的是季染會不會被認回去。
現在可以肯定,季染在都京,可是第一次搜查沒有找到人。
”
季西西越說越覺得氣憤,怎麼就找不到人呢?現在都京的出入口都有組織的人,季染無所遁形,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關于季染的消息。
“不用說了,再一會兒我就要吐了。
”
季夏強忍着自己的難受,這個時候的季西西很是貼心的拿出一個桶,遞給季夏。
季夏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季西西,這個家夥也真的是很“貼心”的。
“嘔~~~~”
季夏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胃裡更是空無一物,不過季夏的嘔吐行為還沒有結束,還在幹嘔,就像是要把整個胃吐出來一般。
後半夜,此時的季夏已經是有些無力的坐在副駕駛上。
雙眼空洞,生無可戀,她真的感覺要死了。
“西西,照這個速度,我們明天能趕到對吧!”
“天亮就可以到商明城了,到時候我們直接換馬車,天黑之前就可以到都京了。
”
季西西在計算着路程,可是此時的季夏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聽。
季西西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車就放在商明城的,她會晚點出發,開到都京外的基地的。
“知道了,商明城那個家夥還好吧!”
季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季西西避而不語,很是認真的看着前面,不給季夏任何反應。
“我問錯了什麼嗎?”
“沒有問錯,那個家夥死了。
”
“什麼!樂君浠死了?”
季夏隻是震驚,這個孩子還是離開了,不過他終究是要離開的,離開自己的。
他是誰,或許季夏分不清楚,或許季夏分得很清楚。
“那個家夥到死還在念着你的名字。
好深情的。
”
季西西的前半句話,很是正經,但是後半句就是賤兮兮的了,要不是季西西現在在開車,要不是季夏現在無力,就直接給季西西來一個過肩摔,來一個鎖喉。
季夏的眼睛看向外面,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樂君浠為山北侯府嫡子,雖不是長子,但是也是受寵的幼子。
在他五歲那年,家裡擺宴慶生,除了高官達貴,親朋好友的,還有一位青衣女子出現在樂君浠的生辰宴上。
這個時候的季夏化名季不離。
她從正門走進來,先是向樂家的長輩行禮。
“我是替師父季夏來的季不離。
”
那人腰間的令牌就是憑證,通透、無色的令牌,如同玻璃一般,這是季夏的特征,這是人間不可能有的東西。
但是在現在的眼光看來,就顯得特别廉價。
季夏這個名字一出,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季夏可是這個國家甚至這個時代都知道的“修仙人”,據記載他已經活了三百有餘。
所有的國家都想得到他的庇佑,可是季夏的行蹤不定,或者說根本找不到季夏的所在地,隻知道他近期收了徒弟,大部分事情都有徒弟代勞。
季不離的出現是對山北侯府的恩賜,不過季不離是沖着樂君浠來的,親手遞上了禮物。
“這是師父讓我帶來的禮物,請笑納。
”
季夏送的禮物連當今皇帝都不一定能得到,卻給了一個剛滿五歲的孩童。
所有人對樂君浠的眼神徹底變了,開始懷疑他的身份,或者說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