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聲的控訴。
榮王被關在馬車裡,不必見人。
但其一衆黨羽則被換成了囚車,長長的跟随其後,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景。
這樣的一列隊伍,所到之處,即是特殊風景。
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榮王一黨所做之事,本就罄竹難書也就不胫而走,競相流傳。
朝廷若想要包庇,已經堵不住悠悠之口。
臨帝若還想隐瞞,也已經來不及。
如今,大勢已去,臨帝望着唯一剩下的還算“成器”的兒子奕王風銘,眼神中透着複雜。
到了末了也還是沒能說出個明确處置榮王的章程。
周敞也不意外,就直接開口建議,将榮王等人交給了大理寺暫時關押,待大理寺查清事實,便在大朝會上公之于衆。
臨帝好像一息之間又蒼老了許多,就也擺擺手算是默許。
周敞仰望禦座之上巍巍皇權的代表,心裡忽然也不是滋味。
出了禦書房,風铄還站在殿門外的石階上。
“你怎麼還在這裡?”周敞就問。
風铄興奮不減,上去拉住周敞一同步下台階:“等九哥啊,我們都多久不見了,九哥這一去,小弟可是日日都在想着你。
”
周敞瞧着風铄興奮的笑臉,卻怎麼也提不起興緻:“你就那麼高興嗎?”
“高興,怎麼不高興,九哥回來了,還大敗了蜃國,取得了徹底的勝利。
小弟我是真心為九哥開心。
”風铄毫不掩飾,聲音回蕩在殿前廣場上。
為奕王開心?
是啊,人人都為奕王開心。
周敞望着往來宮人,人人都是同一張恭敬微笑的臉。
可是為什麼奕王自己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開心呢?
旁人不清楚,周敞也說不明白,但她十分清楚,這段時間的郁郁不僅僅是因為失去鐘與,更來自奕王風銘的意識。
因此,周敞就問:“铄兒為我開心?那你也聽說榮王兄之事,又怎麼想?”
風铄一下子不笑了。
周敞一句話問出口,立刻後悔。
這個時候不該掃了小孩子的興。
但這個時候要換個話題,腦袋裡又想不出。
周敞隻能強行換角度:“铄兒,你說,若是你換做是我,是不是應該比現在更高興?”
風铄疑惑,根本沒聽懂這個問題:“九哥,難道你不高興嗎?”
“應該高興”那就是還不高興。
望着風铄純真又迷茫的大眼睛,周敞的心又是一空。
鐘先生去了,若是他還在,或許有些話跟他說一說,還能聽得懂。
而現在,天地之大,再沒一個人能令她訴說。
風铄卻在疑惑片刻之後眼神一亮:“我知道了,若是我換作九哥,或許也不會那麼開心。
”
“你知道了?”周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風铄一瞬間又變成了以往小大人的模樣:“九哥将來要走的路,是要背負天下人,如此重擔,任誰壓在心頭也都高興不起來。
”
沉默,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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