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人在身邊灌水灌藥,擦身換冰帕子。
更有許多人走馬燈一樣在頭頂晃動,時不時還有人在耳邊喃喃細語,也都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現在,周敞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坐在床邊一臉憔悴的袁韻。
袁韻見奕王醒來,很是高興:“王爺,您終于醒了,真是謝天謝地。
”
周敞動了動,腰上的傷口似乎已經結痂。
“王爺慢點兒……”瘦猴從床頭冒出來,給頭下又墊了一個軟枕,“軍醫說傷口正在愈合,若是您醒來,也還是盡量少動。
”
周敞好歹視線擡高,能掃一眼周圍,确認還是在營帳當中。
剛要開口說話,就覺嗓子幹澀得厲害:“咳咳……”
瘦猴忙又回身,端來參湯。
袁韻一手接過,用勺子喂過來:“王爺,這是參湯,裡面還摻了蔣大人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蜂蜜,說是能潤嗓子的。
”
周敞嗓子火燒火燎也就着袁韻的手喝了兩口,然後才能開口:“鐘先生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瘦猴就是一頓,聲音低去許多:“王爺,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鐘先生的遺體已經安置在棺椁中,還臨時搭了靈堂。
”
“棺椁?靈堂?”周敞沒想到自己會昏迷這麼久。
瘦猴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明顯這幾天也沒休息好:“是啊,棺椁也是蔣大都統派人特地尋來最好的,還搭了一個臨時靈堂,就等王爺醒過來再決定是要擡棺回錦都,還是就地火化。
”
六月的天氣,高溫不下,屍體難以保存,唯有火化是最好的選擇。
但想到鐘與,還是心痛難當。
周敞拿不定主意,又問:“這三天裡,一切都還好吧?”
瘦猴還是搶着回答:“都好,蔣大人說,隻等王爺醒過來,傷勢穩定,大軍就可以凱旋了。
”
“那就好。
”周敞點點頭,還是神情委頓,身上也沒有半點兒力氣,又想起元亓,剛要問上一嘴。
袁韻則又舀上一勺參湯喂了過來。
周敞為潤喉嚨也得喝下,腦海中想着昏迷的這幾日,都耽誤了什麼,便又問:“榮王那邊,高遠是否看得緊密,沒讓其他人靠近吧?”
“沒有。
”瘦猴繼續回答。
“那就好。
”周敞又點點頭,身邊坐着袁韻眼睛就不知往哪裡放才好,“對了,蔣孟呢?你去把他請來,我要見他。
”
“啪”的一聲。
瘦猴還沒等答應,袁韻先将參湯的瓷碗重重撂在了手邊的矮桌上。
自打周敞醒來,就沒正經瞧上袁韻一眼,最主要是不知道能跟她說什麼。
袁韻撂下瓷碗,猛然站起身來:“我知道王爺醒來第一個想見的不是我,既然王爺不待見,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不過王爺可别忘了,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奕王妃。
”
說完,與瘦猴擦身而過,把二人甩在身後,徑自一掀門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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