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從前,落下了病根。
”
“什麼病根?”周敞聽着心裡一陣陣發寒。
怎麼有人如此惡毒,能用那樣折磨人的法子害人。
瘦猴也跟着道:“可是、可是……就算如此,鐘先生這麼多年看着也都還好,更何況這麼多年還有機會可以找更好的大夫,我們不是還有孟大夫。
”
“什麼病根王媽媽也說不上來。
”景姑姑搖頭,“但王媽媽知道,鐘先生後來輾轉也看過一些大夫,他自己也研究醫書、醫術,結果都還是治不好。
最後是在機緣之下,遇見一位道長給了鐘先生一個方子,說按照那個藥方制成藥丸,長年服用,或許可以活到知天命的年歲。
”
“素天丸?”周敞都沒有想到,奕王的意識裡還能想起這個名字。
那就是鐘與日常吃的一種自制藥丸。
瘦猴望向用白手絹覆蓋了面容計算起來:“知天命的年紀是五十歲?不對啊……鐘先生今年應該已經五十有七了吧,而且先生雖有病容,但還要比實際這個歲數的人要年輕,怎麼就、怎麼就能說沒就沒了。
”
景姑姑還是搖頭:“誰知道呢?這些也都是當初鐘先生告訴王媽媽的,好像是說,那道長給了方子卻也不保證什麼,隻說,若是能活過了知天命的年歲,那麼剩下的就看個人造化了。
”
“造化?造化就是又多活了七年嗎?”周敞将那張紙死死攥在手心。
景姑姑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繼續哀聲訴說:“鐘先生就這麼去了,老奴沒告訴旁人,想着他若是還能撐住,最想見的肯定還是王爺,因此隻先蓋了帕子,希望即便他去了之後,第一個見的也還能是王爺。
”
周敞終于再次伸手,緩緩将蓋在鐘與臉上的白色絹帕揭開。
鐘與灰白的臉,與生前并無什麼差異,甚至比生前要安詳許多。
窒息般地痛彌漫世界,彌漫時間,彌漫所有與鐘先生的過往。
難怪從前鐘先生做事情總是透着急切。
那是早已知道自己活不長久嗎?
難怪怎麼問,鐘先生也不說是什麼病,也不要看大夫。
是怕他們知道了擔心呐。
鐘先生啊鐘先生……
周敞在心中呐喊,為什麼這麼好的人,卻不能長命百歲,那些禍害卻行走自如?
這時,奕王風銘的意識也浮上來。
周敞有意識“靠後”。
風銘就輕輕抓起鐘與外側被下幹枯的手,雙手握在掌心“鐘先生,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呢?為什麼就這樣去了?我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你,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不想着自己。
這麼多年,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不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治你的病。
你這樣一去,丢下我怎麼辦,丢下我們這些人怎麼辦?還有王媽媽和多福多寶,他們怎麼辦?”
說到這裡,風銘再說不下去,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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