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提前備好了參湯。
”
“不、不必了……蔣兄隻管安置好榮王一黨。
”周敞實在不需蔣孟獻殷勤,更鄭重囑咐,“至于榮王兄本人……既不能死也不能逃,蔣兄該知道這有多重要。
”
“是,下官必定不辱使命。
”蔣孟也就斂了神情,認真起來。
周敞想起了元亓:“另外,女眷也多需要特殊安排,好生照顧,不得怠慢。
這方面也要有勞蔣兄。
”
“是,殿下放心。
”蔣孟更加恭謹幾分。
周敞滿意,道一聲辛苦,之後便撇下衆人,強撐着往營帳走去。
瘦猴攙扶,兩人剛到了營帳門口。
瘦猴率先掀開營帳門簾。
周敞剛要邁步,卻又突然覺出哪裡不對。
奕王得勝回來,按照景姑姑的性子,早該迫不及待地迎過來,或者等在營帳中,可是自打回來到現在,怎麼也不見景姑姑的蹤影?
景姑姑不在營帳,就該在鐘先生那裡。
“我們先去看看鐘先生。
”周敞再撐不住也更惦記鐘與。
瘦猴就勸:“王爺還是先去休息,眼看都已經撐不住,别再牽動傷口,奴才一會兒代王爺去看望鐘先生,再回禀王爺。
”
周敞就不放心:“不,我過去瞧一瞧。
”
鐘與的營帳同高遠的帳篷都一樣,均安排在距離奕王主帳不遠的地方。
幾步就能看見。
黑夜中,鐘與的營帳内一盞孤燈閃爍。
周敞快走了兩步,來到鐘與營帳門前,一掀門簾徑自走進去。
營造内,昏黃的燈光下,景姑姑正獨自坐在鐘與床邊。
軍床上,鐘與平直的躺在那裡,身上蓋着薄被,頭臉卻已經被一塊白色的絹帕蓋住。
“鐘先生……”周敞茫然叫了一聲,希望是自己會錯了意。
景姑姑已經站起身來,臉上的淚痕尚未凝幹,哀泣道:“王爺,鐘先生他去了。
”
周敞腦子空白,全身麻木,想要挪步到鐘與床前,卻是往前一摔。
“王爺……”瘦猴手疾眼快扶住周敞。
景姑姑也過來,兩人一塊兒才将周敞扶到床邊位置坐下。
周敞癱坐在床邊,伸出手想要掀開白絹帕瞧上一眼,但手到了白色絹帕邊緣卻又滞住。
瘦猴在一旁輕聲問:“景姑姑,鐘先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早上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地睡着,怎麼就……”
景姑姑還帶着抽泣:“說是好好的,也就是一直昏睡着。
就在王爺趕去鳳鳴山之後沒多久,鐘先生卻突然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看氣色倒好像還比昨日更有了些精神。
鐘先生有了點兒精神,就問了戰況和王爺的情況,我便跟門口的守衛打聽了一下,回來一一告知,他聽過之後,忽然讓我去給他找紙筆,說要寫字。
”
景姑姑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瞧一眼癱在床邊的周敞。
也不知道周敞有沒有在聽,但這番講述顯然就是講給她的。
周敞卻始終低着頭,胸口憋悶得厲害,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憋悶。
一手死死抓着床單,想要掀開絹帕瞧上一眼,卻又怎麼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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