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一口氣,就還惦記着榮王那邊的情況,拿手往回指:“等等……他們、他們全抓起來……”
瘦猴就替自家王爺回頭瞧上一眼:“王爺不要擔心,我們這麼多人,又有高哥在,必然一個不漏全部抓獲。
”
“對……就是這個意思,把命令傳下去,我、我要活口……”周敞一旦放松下來,就因失血過多而逐漸精神不濟。
瘦猴轉身大聲朝高遠大喊了兩遍,然後也不管高遠那邊是否聽見,催着擡肩輿的士兵往山下走。
元亓也不關心戰況,眼中隻有周敞,一隻手握住周敞的手,跟着肩輿快速往下走。
周敞渾身發冷,手心濕涼,被元亓的手握住,一股暖流直抵心頭。
耳邊元亓關切的聲音問:“你怎麼傷得這樣重,到底是怎麼弄的?”
周敞強撐着心神,眼皮卻無比沉重阖了下去,更沒力氣回答。
瘦猴快步跟在肩輿另一側,也就将事情大緻講給元亓聽。
臨國佑安三十天七年,六月十一日,也就是趕往鳳鳴山贖人的這個淩晨。
這也是原定臨軍與蜃軍最後一戰的日子。
卯時未到,天色漆黑,周敞從胡思亂想中抽出來,自行起身準備出發。
不一刻,高遠算準時辰過來。
周敞披上玄色的兜帽披風悄無聲息跟着高遠出了北營門。
吳嶺已經準備馬車和四百人的騎兵隊伍,再加上高遠帶的一百多人的隊伍和幾十輛裝滿大木箱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裡。
周敞跟吳嶺說了幾句話,便上了馬車。
然後吳嶺和高遠分别上馬,向鳳鳴山出發。
周敞上了馬車之後,在事先安排好的掩護下與韓賓互換,又悄悄下了馬車回到了營帳。
待确認了吳嶺一行人已經走遠,周敞便命令三軍,提前發起對蜃軍的進攻。
這一切當然也都是昨晚高遠派人暗中通氣兒。
通氣兒的就是前日晚間臨時召集的衆将。
當時衆将對于臨時取消作戰計劃都心有微詞。
然而,就在衆将散去沒一會兒,他們又被悄悄召集去了蔣孟的中軍大帳。
所有人裡隻少一人,那就是吳嶺。
周敞“安排”了吳嶺之後,便也去了一趟蔣孟的中軍大帳,有蔣孟在場,又重新布置了一遍第二日的作戰計劃。
待衆将領命,周敞才又轉去最後看望鐘與。
為了取信吳嶺,第二日的大戰,高遠不能上戰場,而由陳原代替。
周敞則在上了馬車又溜下去之後,得以親自奔赴戰場。
既然這一仗是她堅持要打的,這裡面也藏着一部分私心,那麼最後一戰,又怎麼能不出現?
周敞溜回營帳,剛解下玄色披風準備換衣服。
瘦猴突然掀了營帳門簾進來:“王爺,是要提前出發嗎?怎麼也不等等奴才。
”
瘦猴提了一壺熱水進來。
近些日子,周敞都不必瘦猴來侍候,隻要他一心照顧好鐘與,生活起居除了門外的守衛和粗使的兵士,其餘的她自己都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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