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也不知是不是真被踩到了痛腳,目光像要吃人:“我早就勸殿下應該防備你、除掉你,可惜殿下未能采納,否則上次你早該死在我的手上。
”
“上次?你是說船上的那次?”周敞臉現誇張地可惜,“那次榮王兄沒在吧?這麼想來,還是那個戴紅色面具的救了我一命呐。
”
“哼哼,那就是個隻會聽命行事的蠢貨。
”吳風越說越恨,“當初若不是殿下交代過,我絕不會放過你。
”
榮王在一旁也是歎氣:“唉,吳風啊……恨隻恨本王當初沒及早聽你的,否則現在……”
“殿下當時也是想低調行事,以免節外生枝。
”吳風卻還替榮王挽尊。
“等等,我是哪裡得罪了你嗎?”周敞故意挑釁吳風,也是實在納悶,“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抱有敵意,我是吃你家大米,還是偷你家鹹菜了?為什麼?”
吳風其人除了對榮王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冰冷陰郁的,但也唯獨對奕王還多帶了一份厭惡加敵視。
吳風的聲音冷得掉冰碴:“沒有為什麼,從第一眼就看你不順眼,且我也沒有看錯,你果然成了殿下最大的絆腳石。
”
“很好……”這樣的理由也算是發自真誠,周敞也不糾結,“那就不必再聊下去,說正事兒吧,你們是鐵定要錢的不是嗎?那就趕緊換人。
”
榮王一經提醒,也回歸正題,卻又忽然懷疑:“既然你早就知道蜃國戰敗,又提前去挖寶藏,那下面的二十幾車财物莫不是……?”
“榮王兄,你在懷疑什麼?不管曦皇墓是真是假,那二十幾車财物可是實打實的。
”周敞拍胸脯保證。
榮王就更加狐疑:“你向來在财物上沒有這般大方過,就算剛才親眼所見,但你這人在錢财上一向詭計多端……”
“有什麼辦法?”周敞生硬打斷,又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又往後一招手命令,“把人帶上來。
”
話音一落,後面侍衛将吳嶺五花大綁押上來。
周敞就又指着吳嶺,斜睨榮王:“不信,你可以問他,他不是你的人嗎?你可以問問他,那些金銀珠寶是不是真的?”
吳嶺已被打個鼻青臉腫,牙齒脫落,要說話,張張嘴也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榮王陰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周敞雲淡風輕:“這批财物可是吳将軍一路親自押送過來的,至于箱子裡都有什麼,怎麼來的,想必吳将軍也都清楚。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吳嶺,你既然暴露就回去吧。
”
吳嶺不知所措,看看周敞,又看看對面榮王。
周敞不再多看吳嶺一眼,隻問榮王:“榮王兄,是你讓吳嶺在顯王兄傷口上下毒,幫助蜃國毒死了顯王兄吧?甚至,是你讓蜃國幫你在戰場上除掉顯王兄,因此逼着顯王兄來打這場仗的吧?”
榮王平日溫潤和善的臉上罩上一層寒霜,與其母一樣柳葉形狹長的眼睛裡隻剩下殺意。
“看來我又猜對了。
”周敞也就知道答案,往吳嶺方向打個手勢,“讓他滾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