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綁匪一夥人人戴着面具,有黑、有紅、有白……亦都面面相觑。
一時都瞧不出周敞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更有人已經悄悄撤下,估計是側面探一探虛實。
周敞亦被煙花亂亂的面具迷了眼,倒是耳邊又響起“叮、叮、叮……”的聲音。
視點系統沒得感情的中性聲音響起:“叮,客戶下單黑色面具一枚。
叮,客戶下單紅色面具一枚,叮……”
“讓位面客戶省省吧,這都什麼時候了,”到什麼時候,周敞都能找到理由吐槽系統,“等等,白色面具一枚?”
周敞突然留意到在衆多面具之中,數黑色面具占大多數,紅色面具三、兩個,唯有白色面具僅有一人。
元亓這邊,本已在與綁匪交涉,帶來的二十口大木箱子裡可是真真正在的黃金。
且已經擡了兩箱子黃金,放在雙方空地的中間,箱蓋打開,裡面是滿滿當當,金光燦燦的金條。
綁匪那邊卻還在驚魂未定,個個狐疑橫刀立目,均是一眼瞥着周敞,一眼又瞟着面前的金條。
元亓亦收回目光,裝作好像不認識周敞的模樣,先向對面綁匪開口:“五百萬兩銀子,折合五十萬兩黃金,都在這裡,不過你們得讓我先見到父親,确保他還活着。
”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朗,在山地林間回蕩。
周敞久未聽到元亓的聲音,心思一下子從綁匪身上拉回。
元亓這次亦是決定,不見人絕不給錢,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将她父親害死,然後還在詐騙,畢竟從綁架伊始算起,已經過去将近四、五個月了。
綁匪那邊個個都帶着紅色或者黑色面具,看不清表情。
但其中一人,戴着白色面具,上面還罩着白色薄紗,自打周敞突然出現,就一直緊盯着不放。
周敞一番觀察下來,也認準了這人該是個首腦,沖白色面具一揚脖,拿出十足看熱鬧的架勢:“哎,跟你說話呢?你打算怎麼應對啊?”
白色面具兩個眼睛從空洞中轉了轉,就決定不理會周敞,而是向元亓發問:“不是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嗎?不要報官,否則撕票。
”
其說話聲音十分怪異,倒像是口中含了什麼東西,甕聲甕氣,陰狠中透着蒼老。
周敞不問自答,且是搶着回答:“哎,我們可不是官府,至少此官不是彼官,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
白色面具不可能被一兩句話打發,又問周敞:“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周敞丹鳳眼笑成彎彎的月亮:“哈哈,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就是個看熱鬧的。
”
白色面具隔着面具都能瞧出不信。
周敞隻好一指元亓又道:“你若真想知道,那就還要取決于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
白色面具外面還罩着一層薄紗,甚至連眼睛都瞧不清楚,但周敞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面具之下陰寒的目光。
“什麼意思?”白色面具聲音粗啞,自帶謹慎陰森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