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無法,隻好親自上來拉扯:“九弟,有什麼話,咱們去前面說,你這樣硬闖人家内院,成何體統。
”
周敞隻盯着文傾言:“我隻要跟他單獨談談。
”
文傾言就還是拒絕:“我跟奕王殿下沒什麼好說的,你請回吧。
”
“你不談,我就不走,我今天……”周敞與榮王推搡之間,忽覺懷中一物沉甸甸,忽然靈機一動,大力擺脫榮王,将旁邊呆愣的袁韻往榮王身前一扯。
“啊……”袁韻被當了“武器”尚不自知,隻是險些摔倒,對虧跟随的兩個婢女雙雙扶住。
榮王吓了一跳,不得不側身避讓。
趁着這個空當,周敞兩步來到文傾言近前,從懷中掏出合抱連枝玉佩:“你知道這是什麼吧?跟我談一談,是關于她的事情。
”
此時天色将黑,内院卻還未及點燈。
昏暗的光線下,本來什麼也看不清。
但文傾言隻搭了一眼,就定在當場:“這……,這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周敞卻是光束收回玉佩,主要是不想文傾言瞧見玉佩中間的裂痕,又上去拽一把文傾言:“走吧,跟我談談,就我們倆。
”
“她把……,給了你?”文傾言還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想知道嗎?趕緊找個地方,我們談一談。
”周敞一心隻想換個地方詳問。
文傾言燦若星辰的眼眸閃爍不止,緊緊抿了抿嘴,半天吐出三個字:“去書房。
”
“好……”周敞趕緊答應,拉上文傾言就走。
“哎……王爺……”袁韻卻突然在後面叫了一聲,口中雖然喊着“王爺”,眼睛裡卻還是隻有文傾言。
“你……”周敞差點兒把袁韻忘了,但不能真讓她去打擾新娘子,“其實你比新娘子好看,剛才是我看錯了,現在我作證,不如你先回去吧。
”
“我不要聽這個。
”袁韻跺腳。
“那你要幹什麼?隻想看他?”周敞一指文傾言。
“你……,你們……”文傾言眼中向來沒有别的女人,更受不了周敞。
袁韻卻忽然癡癡地問:“文公子,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文傾言莫名其妙,更是瞧也不瞧,隻向周敞質問:“奕王殿下今日還帶了新王妃前來,到底是有何貴幹?”
周敞也不能讓袁韻這個時候站出來攪局,沖榮王咧嘴一笑:“榮王兄,我有事要與文狀元談一談,還要麻煩皇兄幫我照顧一下王妃呐。
”
“你……”榮王兄本已經氣個臉色鐵青,還要再教訓上兩句。
周敞卻已經不給機會,拉着文傾言快步離開。
袁韻進退不得,這才知道是被周敞利用,貝齒将下唇都咬了出了牙印。
周敞跟着文傾言一路去了文府書房。
一進書房,還不等文傾言将門關上就問:“你突然急着成婚,到底是為什麼?”
文傾言不出聲,先将門關上,又取了火折點了油燈。
周敞也就借着點亮的燭火掃上兩眼。
這書房顯然也是剛湊合上的,隻有簡單一張書案、一副書架和面前的圓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