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個月過去。
自那晚,袁韻魚死網破般大吵一架之後,其并沒有真的動作。
周敞也就是從一開始就拿準了這一點,但行動上則始終小心翼翼躲着袁韻。
是日,周敞剛從宮中回來,堪堪在書房落座,隔壁院子中就又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周敞是許久沒有進宮,而十二皇子風铄實在長時間想念九哥,派人送了信兒來催,她才不得已進宮一趟。
不但是去看看風铄,也是順便看看元介。
自元亓離開之後,元裕也跟着離開錦都。
倒是元介在确認沒受影響的情況下,繼續擔當十二皇子風铄的侍讀,每日進出皇宮與風铄相伴。
元介也算是遭逢過家裡大變的,還不隻一次,雖然跟風铄一般年歲,卻成長迅速。
見了奕王照常行禮問安,也不多言,也不少語,就是問什麼答什麼。
周敞内心當然是想問一問元亓的近況,但又最怕知道元亓的近況。
更沒有辦法法直接對元介開口。
于是兩人不痛不癢說了幾句,就都當沒有那麼一回兒事發生。
周敞在宮中陪着風铄在禦花園中玩鬧一陣,就興味缺缺帶着瘦猴出來。
這一次又是空手而歸,倒不是沒想起來,而是實在打不起精神。
原本禦花園中的百花都開得正豔,但隻想到去年的那盆連名字也想不起來叫什麼的紫色花朵,就再沒了興緻向百花下手。
至于袁韻,自打一個多月前那次與周敞公開大吵一架之後,雖然明面上無法采取行動,但也難以壓抑心中怒氣,更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
見不到周敞的人,亦知他就躲在一牆之隔的書房裡。
時不時便要拿杯盤碟碗往牆上砸上一通。
周敞既理解也無法,隻能假裝沒聽見。
倒是把個景姑姑日日煎熬,看不下去,又快步趕了過來:“王爺,您倒是能坐得住,再這麼下去可怎麼是好?”
這一個多月來,袁韻的脾氣是越來越大,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而袁韻的乳母孫嬷嬷就少不得總是要去找景姑姑“談心”。
景姑姑倒是沒有什麼抱怨,畢竟孫嬷嬷所言都是合情合理,但轉頭就少不得來找周敞,自然免不了一番說教加勸導。
這種情況要是放在從前,周敞沒了耐心就要強行打發景姑姑,但自從景姑姑燒傷之後,她就再不能發脾氣擺架子,一次隻好忍下性子,隻管聽着唠叨。
景姑姑但凡開口都是一個時辰打底。
周敞隻管耳朵磨出繭子來,然後還是那句話:“景姑姑,您就隻當沒聽見,小女孩的脾氣,隻管讓她發洩,過一陣子自己就會好的。
”
“叮叮咣咣……”
伴随着砸東西的聲音不斷傳來,景姑姑景姑姑卻也不厭其煩又能苦口婆心:“王妃年紀再小也已經是嫁為人婦的正經王妃了,再說十五歲哪裡小了,若是放在别個府上,頭胎也都要生完了。
”
“吓,景姑姑不要誇張,哪個府上這麼沒有人性,讓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