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殿下是因為那日溆國公府上的言語嗎?”
“不是。
”周敞倒是實話,她雖然沒有失憶,但的确不在乎。
“那麼殿下是因為這場婚姻多有不願?”袁韻又問。
周敞不想欺騙,也就默不作聲。
袁韻亦是不甘示弱:“殿下以為,我就是心甘情願的?”
“你既也不願意,那麼我們正好就做一對假夫妻吧。
”周敞倒是沒想到袁韻竟然是這麼個直性子,倒是省下了許多口舌和心思。
袁韻卻是忽然眼中就布滿委屈:“殿下,既然都是委屈,可我們已經是夫妻,臣妾已經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您不能這麼對待臣妾。
”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實在不像袁韻的性格。
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在幾個月之内就改變的。
周敞瞧着袁韻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小臉,隻當她是裝的,骨子裡該還是那個嬌寵跋扈的小女孩。
但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不過倒是想到了更加合理的借口:“你太小,還未成年,本王不感興趣,不若再等幾年,等你長大成人再說。
”
“殿下不能走。
”袁韻一把拉住周敞的衣袖。
這個動作讓周敞更覺得袁韻是個小女孩。
别說她絲毫不動心,甚至也想不出哪個男人能對這樣一個還長成的小女孩下手。
“我不走,你要怎樣?”周敞下意識掃了一眼房間。
重新布置的洞房内在窗邊也擺了一張貴妃榻,但她一點兒也沒有要在那裡過夜的意思。
袁韻的羞澀、傲嬌、不滿一股腦湧上來,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之殿下不能走,若是你今晚出去,明早我……,不……,臣妾就會成為整個錦都城的笑柄。
”
會嗎?
周敞一個晃神,當初元亓是否也曾有這個顧慮?
若是如此,那日當晚也就罷了,之後的第二日、第三日……呢?
周敞就是止不住在腦海中拼命回憶,當時的元亓,那些日子都是什麼狀态?她又是抱着怎樣的心情度過的?
“殿下……”袁韻又叫了一聲,聲音婉轉中帶着嬌嗔。
周敞被喚得渾身不自在。
要是換做奕王風銘本尊,他現在要如何?
可惜,周敞感覺了一下,風銘的意識恐怕是故意“裝死”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袁韻卻沒那麼多可想,也不知是誰教過她什麼,一味死死抓住周敞袖子不放,就是怎麼也不肯放她走。
周敞亦是心中一歎:“我留下可以,但是不會跟你圓房,我們各睡各的。
”
“為什麼?”袁韻取得了初步成功,自然要得寸進尺,“是我不夠漂亮嗎?”
周敞不願意多理會她,兩人之間何止有“代溝”還有“壁”,輕輕推開她手臂,往貴妃榻那邊走去。
“臣妾不夠漂亮嗎?”袁韻欲要追下床來,又想起新婚之夜的規矩,心中卻還是不服,“沒有人……,不,是所有人,但凡見過我的人,都要誇我漂亮的。
”
周敞無語,一撩衣擺坐在了貴妃榻上:“你是漂亮,不過早點兒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