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剛才到現在,元亓的情緒都不大正常。
心中又是一陣不舒服,是比剛才不舒服之上的另一種不舒服。
周敞陌生,但腦子一熱:“沁妃娘娘,我借铄兒一用。
”
“九哥要我做什麼?”不等沁妃反應,風铄已經巴不樂得,他本來也沒想那麼早回去。
“你跟我來。
”周敞一把拉過風铄,就往瓊台裡去。
一進瓊台往二樓去,不但熱氣撲來,空氣中還夾雜着濃重的脂粉氣和衆女叽叽喳喳的議論之聲。
“文狀元不愧是狀元啊,剛才做的詩可真好啊。
”
“不但詩好,人也好啊……”
“無瑕公子果然豐神俊秀。
”
“我終于知道‘芝蘭玉樹’這個詞的意思了。
”
“他這般風采,倒不害羞,不過剛才你瞧見他在看誰了嗎?”
“聽說,當日奕王……”
“噓……”
“怕什麼,人都走了。
”
……
周敞實在不爽。
“九哥,我們幹什麼?”風铄兩腿緊倒騰才跟上周敞。
周敞全當沒聽見,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格局還如當初曾為國手琴師蕭岚身份時所見,内中外三間,但隔扇的門都已經被拆卸下來,形成的敞開通亮的一整個廳堂。
不同的是,因今日壽宴裡面全是女子,并沒有屏風和竹簾遮擋,一覽無餘,由外至裡三面環布着桌椅,坐得全部是光鮮靓麗、珠翠滿頭的女子。
周敞心中暗道不妙,耳邊就已經響起“叮、叮、叮……”系統下單的聲音。
上次這種情況下單,她可是大費周章才騙來貨源,這次是怎麼也沒有辦法了啊。
“取消、取消,都沒門兒……”周敞心中大喊,倒是提醒他衆目睽睽之下目光還是收斂些好。
周敞目光回避,拉着風铄快步走入正廳。
廳内上首依次坐着的是後宮嫔妃,然後是各府夫人,最末則是諸府小姐。
衆女忽見又有男子闖入,都是驚訝,年輕小姐再以手帕掩面,但各府王妃郡主夫人許多立刻認出是奕王,也就不以為意。
而文傾言則如一株百花叢中的碧樹,昂立在衆女之間,回首而視。
“衆位娘娘有禮。
”周敞略過文傾言,也不敢直視衆女,但餘光裡也是眼花缭亂,略略向上首兩邊緻禮。
此時,正位上,怡貴妃顧氏的位置已經空了,其右手邊最上首位置坐的則是順妃田氏。
順妃田氏年近六旬,與怡貴妃顧氏同年同月同日生,看起來卻好似比怡貴妃顧氏年長十歲,身子已經發福,盛裝之下倒也顯得富态。
而其子榮王的一雙柳細綿長的眼眸則正是來自其母。
順妃便是因年輕時有這樣一雙溫柔恭順的眼睛,生下榮王後被封為順嫔,随着年月增長和年深日久的熏習,雖然眼角下垂,但也養出了幾分慈眉善目。
順妃不期奕王直接闖進來,睜大了眼睛:“奕王殿下怎地來了此處?”
“打擾了,順妃娘娘,”周敞就向順妃田氏再一拱手,“隻因急着找人,冒然闖入。
”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