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感,順口吩咐:“去請鐘先生過來。
”
“是……”多福多寶一起應聲去了。
周敞将金簪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十足,雲朵和彩霞的雕刻也是精工細作,看起來該算是十分上乘。
不一會兒的功夫,鐘與便快步而來。
周敞請坐,然後将請帖和金簪都拿給鐘與看。
鐘與看後,又是緊鎖眉頭,先問:“王爺知道這金簪的用意?”
周敞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但面上搖頭。
鐘與眉頭緊蹙,先将金簪放回錦盒,手中卻還捏着請帖:“這上面寫得很清楚。
”
“嗯?”周敞在鐘與面前就是個文盲。
鐘與指着一行字念道:“‘秋來雙影雁南飛,菊花并蒂賞蟹肥’,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
“呃……”周敞先前隻掃見“菊蟹宴”三個字,前面羅裡吧嗦隻當是古人客套,但即便如此也是已猜到了幾分。
如今又有鐘與驗證,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不下:“先生是說這是個相親局?”
鐘與點頭:“王爺若是不曾說起前次進宮之事,屬下倒也未必确準,可前後相連,必定無疑。
否則溆國公既送請帖,又為何無緣無故送根金簪過來,明顯是怕殿下不去或者推拒,幹脆把禮都為殿下備好了。
”
“他這是想讓我把金簪送給哪個女人?”周敞再瞧金簪是連碰都不想碰了。
鐘與反問:“王爺打算怎麼辦?”
“不去行嗎?”周敞哪裡知道怎麼辦。
“不妥不妥,”鐘與就是搖頭,“不去,不但是拒絕了安排,也等于拒絕了合作。
”
“拒絕就拒絕,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周敞也是不服。
鐘與到底耐得住性子:“王爺忘了上次咱們說的,您已經接受了前面的示好,也表示了有意合作,那麼往下再發生什麼,不過都是為了加強控制而已。
”
“難道從今往後,都隻能被人這樣牽着鼻子走嗎?”周敞不甘心。
“這次也可能隻是個試探……”鐘與捋着胡子又推算出新的可能。
“什麼試探?”周敞将放金簪的木匣一把關上蓋子。
鐘與凝重:“既要拉攏利用,對方自然是要看王爺您能拿出多少誠意。
”
周敞馬上領會:“去,就是有誠意,不去就是沒誠意?”
“也可能是去,就是好控制,不去,就是不好控制。
”鐘與補充。
周敞不願細想下去:“這麼說我是去還是不去,都擺脫不得?”
鐘與點頭,甚至已經想到久遠以後:“這不過是個開始,王爺若軟弱可欺,他們自可變本加厲。
即便王爺強硬反抗,隻要不是徹底翻臉,自可再施手段直到屈服為止。
顧氏一族之所以選擇王爺,自是多番思慮的結果,肯定也已布置好後手,不怕王爺将來反悔的。
”
“啪……”的一聲。
周敞将裝金簪的盒子猛地砸在桌子上:“這麼說,從一開始我就沒得選,早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囊中物,還自以為聰明,上蹿下跳反複琢磨,不過是跳梁小醜,任人擺布。
”
“唉……”鐘與沒辦法反駁這個說法,隻能歎氣,“剛才屬下所說不過是推測而已,王爺亦不必氣餒,畢竟對方要成事,還要依靠王爺,王爺亦非全無還手之力。
”
“我的還手之力在哪兒?”周敞自覺有心無力。
鐘與允自搖頭,神情凝重:“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如今情勢,王爺隻能往下走,至于王妃那邊……”
“不……”在元亓的事情上,周敞态度十分明确,“這件事情我不妥協,這件事情也隻你我二人知曉,不必再讓她煩擾。
”
鐘與也沒反對:“罷了,王爺既然已經拿定主意,那便見機行事就是。
”